那李鸣山皮相倒还不错,绸衣清贵体面,扇子摇看起来真像个念书文质公子,可惜这会儿才灌杯酒,闻着红药身上脂粉香气,就陶醉般,立马现好色原型,轻抚浪荡摸上腰身,甚至趁别人不注意还捏把屁股,色眯眯,叫红药心里都笑话。
青楼里姑娘不过略施手段就叫李鸣山夜里宿两晚,他平日不过来两个时辰偷着过个瘾就走,哪有如此销魂极乐时候,连身上钱财悉数被掏空都不在意。
回去后他娘张氏在门口堵住他,李鸣山扯个谎,说睡在同窗家里,他娘管他虽严,但就个儿子也是溺爱,没过多盘问,想着自己儿子才学上乘,自不会走上歧路,也就罢。
说起来这李鸣山平日间来往狐朋狗友大多都是跟他样,空有个读书人壳子,内里龌龊下流只有他们知晓,相互之间也会帮着扯幌子打掩护,觉得逛青楼喝花酒不算什,男人玩玩乐乐怎,若家里不允,别让家里知道就成。
连张氏都瞒住,陆文个乡下来双儿又如何知晓,他跟镇上双儿姑娘认识,但跟他样,未出阁好人家儿女哪能轻易知道那些汉子腌臜事。
置办胭脂水粉。”沈玄青眼眸微抬,又沉静说道:“这是求你办事,花钱自然由来,无需推脱,待事情到后头,还得再找你。”
“既如此,沈二哥放心,这事定照办。”罗标将银钱放到旁,给两人都倒酒。
酒意上头后,他多问句为何这会儿要对付李鸣山,陆文事他知道,之前沈玄青成亲时他还去喝喜酒,听陆文竟拿官府威胁沈家,他拍着桌子骂几句粗话,又拍着胸脯担保,说定让李鸣山那孙子吃不兜着走。
言罢,沈玄青也没轻看他话,又跟他交代几句,让打听打听陆文在镇上都跟哪些人来往,这才又喝上。
说起来丰谷镇富户商家不少,姓李还有两家,而那李鸣山家里在镇上开个绸缎庄,钱是有,他本家堂伯在玉青府城做个员外,威势也是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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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过两日,还
乡下人跟富户员外硬碰硬是不成,只能另寻他法,那李鸣山是个没出息,只好色这点就好对付,他若自己流连花楼不归家,谁还能怪到别人身上。
待沈玄青走后,罗标也算可靠,睡觉下午就找常来楼里寻欢作乐又认识李鸣山熟客喝酒去,吃喝嫖赌样样沾男人哪会是好东西,听罗标还有意无意说起跟李鸣山搭上那个陆文,想起那个俊俏模样,姓卜汉子舔着唇眼中冒出邪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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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落西斜,天刚擦黑,青楼门前灯笼就亮起来,里头更是明亮热闹,光点上那些灯烛就不知有多少,寻常人家哪舍得这样点灯。
罗标从后院进来,视线在楼下大堂中转圈,果然看到卜子诚带李鸣山来,没白费酒菜,他使个眼色给相熟窑姐儿红药,红药领会,笑着去拉李鸣山,按着他坐下灌杯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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