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子有改变,这改变留下来,隔三差五,陆谷渐渐习惯。
多个人打理,屋里屋外都有点变动,院门前陆谷移来几株山野花,浇水后活下来这几株好养活,开出或红或黄大花,给屋前添几分色彩。
他见村里有爱讲究人家都会栽花,既在山里见到漂亮,就连根挖带回来,他挖不少,别养不活都拔掉扔。
晨起微风吹拂,花枝轻轻摇摆
呼吸渐渐靠近,脸颊被另人唇轻蹭,昨晚那种惧怕又来,陆谷紧紧攥住腿上布料。
过会儿,沈玄青才发觉自己失态,恋恋不舍退开距离,低哑嗓子说:“去杀泥鳅。”
“嗯。”陆谷垂着眉眼点头,脸颊被蹭过地方发烫,根本抬不起来。
沈玄青起身刚往厨房走几步,又转过头说道:“你若累,不如睡阵,吃饭时叫你。”
陆谷讷讷应声好,就躲进房里去。
满不在乎,挽起袖子还未放下,露出修长结实小臂,腿长个高腰板也挺拔,此时见到陆谷,满脸春风笑意竟比那天上太阳都惹眼。
陆谷因神思昏沉,抬头呆呆看着,头次没有避开视线,这看就让他发觉沈玄青长得如此、如此俊朗英气。
那个模糊冷硬轮廓在他心中变得清晰,他似恍然大悟,原来沈玄青长这样。
“两条大鱼用密网兜,困在网里,有河水就不会死,网边压在青石头底下,明日或后日你想吃就过去取。”
沈玄青几步走过来,腿长人俊身姿还挺直,身布衣短打也遮不住姿度,这几步路走得堪称意气风发。
至于自己做饭沈玄青,只要不是炒菜他就能对付。
在家里他见过卫兰香炖泥鳅,杀好切些姜葱块儿搁进罐子里,加水用小药炉熬上就好,至于河虾就更好做,不过倒进锅里焯水煮熟而已,昨天陆谷蒸些蒸饼,随手热几个就能开饭。
外头动静陆谷躺下没多久就听不到,沉沉睡过去。并非他身子骨不行,素日干活打草惯,也算经得起折腾,若循序渐进如寻常小两口悠着来倒也不会这般疲累。
只是沈玄青太年轻,那身古铜肌肉像是没处使劲,又是头次没分寸,颇莽些,尝着肉滋味也不愿松口,直闹个天翻地覆。
——
他脸上笑意比平时多多,半蹲在陆谷面前,将鱼篓拿给他看,笑着说:“这些泥鳅跟杂鱼给你炖汤喝,还有小虾,昨天下雨,河水涨,山溪里白壳虾被冲下来,拦不少,给你焯水吃。”
小鱼篓沉甸甸,可见抓许多,陆谷从沈玄青那双明亮笑眼里看见自己,他才意识到已盯着人家看好会儿,神色就慌,连忙低头装作去看鱼篓。
经历昨晚事,被自己夫郎看着,沈玄青就不似之前那样面对陆谷会无措。
他左膝轻点地半蹲半跪在陆谷面前,太阳照在陆谷脸上,看着越发莹润。
陆谷脸颊肉不多,但也软软,他昨晚就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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