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着,只手托着后背,只手勾住膝弯,腰顶,就将从浴桶里抱出来。而后又轻轻地把放到榻上,用自己袍衫暂时罩住,直身道:“婉婉坐好,去给你倒水。”
抓着他衣衫,试探着问他,“你什时候回那边去啊。”
邓瑛面舀水面道:“今日不回去。”
“没事,自己可以。”
邓瑛放下水桶转过身
“来,钩住脖子。”
怎说呢,邓瑛是抱过,可是这样……被邓瑛从浴桶里抱出来还是第次,竟然……怂?
邓瑛见不敢使力,低头轻声在耳边道:“婉婉,你可以勒着脖子,勒紧点也没关系,你手不用力,抱你时候,容易摔着你。”
真怂。
怂到脸红脑子乱。
然而还是只说个“你”字就又被打断。
“准备洗澡。”
邓瑛看着干净浴桶道:“那水……”
“刚把衣裳脱,你和宋云轻就进来,能怎办,只好先躲桶里,水还没来得及灌呢,欸,你别看!”
有些急,邓瑛却垂头温和地笑声。
宋云轻看没在房中,倒也没有往屏风后面来,叉着腰气恼道:“杨婉也真是,扭手还敢出去。这个时候,多半又去清波馆。”
她说着转过头道:“先生,回去找找她,您呐,还是上点心。”
邓瑛忙应她道:“是,知道。”
宋云轻点着头走。
坐在浴桶里,眼睁睁地看着邓瑛脱下自己外袍挂在手臂上,往屏风后走来。
轻知道后,去工地上把邓瑛逮回来,进门前还直在数落他。
“先生,以为你知道呢,感情你不知道啊。”
邓瑛声音很轻:“这两日没有回家。”
宋云轻道:“还说呢,她之前那般想去杭州寻话本子,怎就突然把那事儿托给,今儿过来看,她那手挂着,跟没骨头似,你跟城外头搬砖辛苦,也不能不管她啊。”
“搬砖”这个词是教给宋云轻,她用在邓瑛身上,还挺有意思。
他马上要把捞出去,问题是,他为什这冷静,居然还能考虑个荒唐“受力”问题。
“婉婉……”
“……怎勒你。”
“勒脖子。”
“哦……”
挽起自己衣袖,用手轻轻抬起那只没有受伤胳膊。
“使得上力吗?”
“啊?”
“这只手使得上力吗?”
“使得上。”
单手扒着浴桶边沿,小声“欸”声。
邓瑛惊,随即看到浴桶里。
“你……”
忙打断他,“你干嘛回来。”
邓瑛看着垂在浴桶里手臂,试图开口。
然而当时,根本顾不上去想别,因为立马就要面临人生中最大型社死现场。
宋云轻边推门边唤:“杨婉,在哪儿呢。”
在哪儿。
在屏风后面浴桶里!而且……
好不容易把衣服脱干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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