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何意?啊?”
白玉阳断下左督御使话,提声道:“要为他翻案吗?你们也知道,那是杨婉面之词,就凭着这个女人面之词,便要推翻内阁、刑部议定事。诸位
白玉阳喝道:“企图脱罪之言,何必污等之眼。”
“这不是脱罪之言!”
杨伦抬高声音,恳道:“如果没有学田案,贞宁十二年也回不到京城。”
左督御史问道:“杨大人,此话何意。”
杨伦稍稍平复阵,开口道:“贞宁十二年,在南方主持清田,下杭州时被人暗害坠江,险些死在船上,这件事过去很久,久到诸位都忘,当年清田时,南方大户但凡有人在京,都攀附着来。福清长公主为驸马吊诡田亲自进京,浙江何党*员处处掣肘,与国子监遣去丈清土地*员,受到阻力有多大。邓瑛名下那些学田,之前是何怡贤,至于他为什要认下那些田……”
惩!”
左督御使道:“翰林院庶吉士周慕义,唐平,宋子錾皆抄过此本。”
白玉阳偏头疑道:“周慕义这个人,听起来怎有些耳熟。”
齐淮阳应道:“周慕义是贞宁十四年进士,唐平,宋子錾与他同年,这些人都出身杭州,是滁山和湖澹两个书院学生。”
左督御史道:“学田案中两个书院是这两个吗?”
他说着顿顿,抬手指向门外,“为救们命,为保下南方清田成果。诸位大人,杨伦从杭州回京,满载赞誉,如今新赋政,依托清田策,在南方推行,倒是还有命,可去南方看眼,而保下性命人……却要担着这个罪名死,杨伦,当真不服!”
这番话,令左督御使失神,半晌方对白玉阳道:“此事有凭证吗?”
白玉阳尚未开口,便听齐淮阳道:“算有些佐证,奉旨抄何邓二人家,邓瑛在京城和地方都没有田产和房产,居所内只抄出十余件旧衣,和几包伤药,还有二十两白银,且那二十两白银是清波馆杨婉所寄。滁山、湖澹千余亩学田,其上产出在他家中皆查搜不到,他父亲早年被处死,他是断家籍人,这些钱物散不出去。”
他说着,拾起杨伦掷下那本书,“也是看这本书,才知道这些田上产出,竟然全部被他还回去,不过此事尚未查证,仍是杨婉面之言,不知还有没有必要,再审邓瑛。”
左督御史怔怔,“所以翰林院这些人才……”
齐淮阳点点头,“是这两个。”
白玉阳“噌”地站起来,拍案道:“这些人疯吗?何怡贤势力盘踞杭州,杭州学政那般艰难,他们心知肚明,此时怎敢替学田案罪人洗罪。齐尚书,立即上书弹劾此人!”
“白首辅。”
白玉阳回过头,忽然看见杨伦翻压着书页,举本走向他。
“大人不是觉得,翰林院这些人不识好歹吗?请首辅大人,仔细读,这本书中所记录杭州学田案始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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