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襄应声走上御道,躬身托诏,在何怡贤面前立定,御道上众人都抬起头,朝胡襄手
奉天门上已设座,这日风大有光浓,御座上未设伞盖。
中宫皇后、太后也都没有亲临御门,而是在太和殿内升座。
尚仪局女官姜敏立于殿前,预备往来通禀。
司礼监众秉笔太监,以何怡贤为首,立于御道前端,看着百官从东西两面北上御道,依序跪下朝御座行礼。
礼毕后,鸿胪寺*员唱“起——”
齐淮阳回头看眼,“这些人都怕饱食失仪,他难道不怕吗?”
杨伦咳声,转话问道:“罪呈是他自己写吗?”
齐淮阳道:“案刑部审案制度,在堂里审,今日要呈上去,是前日堂审供词,他自己也写份,看过,但今日不会上呈。如今司礼监尚不知道邓瑛和内阁此举是何意,北镇抚司也按着兵没有动,你和白阁老是准备今日奏呈新诏,还是择日密呈?”
杨伦道:“择日,先下司礼监这程,后面没有掣肘,等拟诏会更顺些。”
“行。”
今日不是御门大朝,时辰不定。要等候中宫娘娘和太后娘娘入后三殿,端门才会开。”
齐淮阳,“犯人身上是有伤,久站不得,是不是在西阙门下三间里……”
“今日下三间都开,里面是翰林*员。”
齐淮阳听他这说,悻悻地点点头,转身对邓瑛道:“还站得住吗?”
“嗯。”
杨伦理袍起身,司礼监众人皆躬身朝内阁揖礼,何怡贤礼罢直身,朝杨伦道:“阁老身子还未见起色吗?”
杨伦道:“迟暮之年逢大疾,是将息得很艰难。”
何怡贤叹道:“阁老功在千秋,必得庇佑,还得以再辅圣君,继后世之盛。”
杨伦冷笑声,没有应这句话。
何怡贤倒是不怎在意,转过身道:“呈诏。”
齐淮阳顿顿又道:“还有件事,要先跟你说,不知道内阁对邓瑛是什态度。但无论如何,不主张再对他刑讯,就算要司法道上要启三司,他这部分也不必再复审。”
杨伦点头道:“明白,邓瑛事虽然不能对内阁直接说明,但能说都会说,淮阳,没有在三司轮过,懂得不多,但想,日后三司审此案时候,邓瑛可否列为司礼监从犯,你在这道上走得久,看看能不能从供词上帮帮他。”
齐淮阳不置可否,“尽力,但将才那话之所以越过白尚书跟你说……”
话未说完,便被端门起锁声音打断,钟鼓楼上击钟官三撞,鼓楼下众官纷纷整肃袍带,朝金水桥上列行。杨伦在走之前回头看眼邓瑛,他站在端门下面,当面临风,即便身着絮衣,仍堪见骨形。
——
邓瑛只应声,别什也没说。
齐淮阳叹口气,撩袍走向杨伦,面走面道:“去值房里说。”
杨伦脱口道:“给人水饭吗?”
“给,但他不肯吃。”
“为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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