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琅沉默阵,忽然道:“能让他治。”
杨婉手顿。
易琅拉起杨婉手道:“姨母,你明日让厂臣过来,赐药给他
杨婉看着他失落样子,不禁笑声,托着下巴道:“殿下有药不愿意吃,姨母想讨药又讨不来。”
说着挽起袖子去洗笔。
易琅上前拉住她衣袖道:“姨母你不学。”
“嗯,明日再学吧,姨母想让你先吃甜汤,不然会儿药端来,殿下就喝不下去。”
“知道把药喝完。”
“怎,殿下嫌姨母笨啊。”
易琅摁住纸张边沿,“不是,字其实没有邓厂臣写得好。”
杨婉放下笔,命人把甜汤端进来给易琅吃,面道:“他现在,手不是很方便。”
易琅抬头问道:“他怎。”
杨婉摇摇头,“也没怎,就是手脚被磨破。”
邓瑛靠在床上看着伏案杨婉。
自从买下清波馆以后,杨婉闲暇时直在写那本册子,但她明显比从前要写得艰难些。总是写撕,撕又写。她不愿意跟邓瑛讲她究竟在写什,邓瑛也就不问她。但邓瑛很喜欢看她奋笔疾书样子。
心无旁骛,全神贯注,只偶尔端起茶盏喝口茶,架着笔托腮想会儿,想好便又再写。
她和其他识字女子都不样,她不写诗文,不爱纤细*巧字韵,握笔姿势也没有闺房里讲究,确切地说,她好像并不是很会握笔,无名指总是抵不稳笔杆,立写时,也不知道该怎扼袖。但正因为是这样,她提笔便好像有种提刀力度。
虽如此,杨婉却很想把自己字练得好些。
他说着端起甜汤,迟疑下,又问杨婉道:“姨母,你要给邓厂臣讨药吗?”
“嗯。”
“为什讨不来啊。”
杨婉仰起头叹口气,“因为彭御医去成王府照顾成王病去,别御医姨母都不大熟,开不口。”
她说着,蹲下帮易琅理好袖口,继续说道:“殿下应该知道,是陛下让他待罪办事,他手脚上那些伤,没有赐药,明面儿上是不能治。”
“因为父皇让他‘待罪办事吗’?”
杨婉点点头,将甜汤端到易琅手边,“吃吧,将才不是说饿吗?”
易琅端起甜汤又放下,“姨母,喝这个,晚上能不能不服降春燥药啊。”
“每日殿下都说这话,姨母做不主,少进碗,御药房都要记档子,你不想皇后娘娘过问时候,姨母挨罚吧。”
“哦……”
但她不想学邓瑛字体,反而开始试着临摹易琅字。
易琅在历史是个很有书法造诣皇帝,贞宁十四年时,他字虽然还没有成型,但已兼有“三宋”之风。杨婉让易琅教她写字,易琅教杨婉时候,却总是纠不回杨婉握笔方法。
“姨母,你就像没学过写字样。”
杨婉不知道该怎答,只得尴尬地笑笑。
易琅掰着杨婉无名指,嘟囔道:“你为什不让邓厂臣教你写字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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