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郑月嘉……”
她直呼出
郑月嘉
名字。
她预感果然是对，历史上那个模糊“宫人”如今有名字——游桂春，甚至有来历，可以通过东安门外奶子府查到她年龄和籍贯。
邓瑛轻声道：“你先不要慌，既然是乳母行凶，不光司礼监令差太监，奶府和挑送地方都要接受审查。你让
先去看看，等看清明
些之后，再跟你说，你回承乾宫去。”
杨婉抬起头道：“你查到始末定要来告诉，这件事情有可能不像表面上那
简单。”
李鱼摁着自己胸口道：“二皇子将才差点被个乳母游桂春勒死！延禧宫没拿住人，现而今这个游桂春不知道逃到什地方去，姐姐让过来找你，叫你先暂时别回五所，去承乾宫，北镇抚司已经抽调个卫人进宫，五所已经封禁，过来时候，四大门也已经全部戒严，连今日内阁会揖*员们，也通通不能出宫。”
他话音刚落，门外传来厂卫声音。
“督主，您在里面吗？”
“在。”
“陛下传召您即刻去养心殿。”
分转给邓瑛。邓瑛虽然身兼秉笔和厂督两任，事务极其繁忙，但他还是很愿意抽出时间，给内学堂阉童们多讲授些。
此时内学堂已经散学，除两个留下来默书阉童站在门廊下诵读，堂内就只剩下杨婉和邓瑛两个人。杨婉这几日在替胡司籍编撰要拿给汉经厂重印书录，胡司籍要得紧，她已经没日没夜地弄三天。
邓瑛难得地在读内学堂授本，偶尔提笔标注，杨婉就坐在他对面，埋着头声不吭地奋笔疾书。
邓瑛忍不住矮下书看她。
杨婉旦开埋首纸堆，就有种开弓没有回头箭架势，手边杯茶，茶边放把坚果，写段时间之后，会习惯性地拿笔杆子戳戳她自己额头。
“好。”
邓瑛站直身对外面道：“覃千户，你送杨掌籍回承乾宫。”
“知道。”
邓瑛正要走，却见杨婉怔怔地坐在书案前，笔尖墨水低下来，把她将写好书录沾染大半。
“杨婉。”
邓瑛唤她声，她这才回神，手上笔却当声落地。
邓瑛蹲身替她捡起来，放到她手边笔架上，“你担心……”
就在她戳额头时候，李鱼突然从外面撞进来，下子摔在门口，顿时把鼻子磕出血。
杨婉受惊，额头上立刻笔杆划出道红痕。
她忙抬头朝李鱼看去，面掏自己帕子给他，面问道：“你干什？”
李鱼摁着鼻子爬起来道：“出事！出要翻天大事。”
邓瑛起身道：“慢慢说清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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