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妃似乎并不想让她往下深想,站起身道:“看你能下床
而这次,她想亲眼去看看,历史上记载“呕血结块,甚见腐肉”是什样场景。她想近距离地看清楚,这些曾经对她而言亡于纸张上人,究竟是如何赴死,如何走到生命最后刻,她也想亲自感受,明朝北镇抚司刑罚究竟残忍到何种境界。
经历这段历史上空白时期,杨婉逐渐明白,要真正理解邓瑛所身处这个时代,她就必须懂得这个时代里,最真实恐怖究竟是什。
“你不想说就算。”
宁妃声音打断杨婉思绪。
她刚要张口,却又听宁妃道:“姐姐……总要给你寻个理由吧。这样……听说,哥哥家里妻子上月初得个症候,现在也不大见好,也直想遣人去问候,霜降后,你就回家去看看吧,母亲应该也很想你。”
宁妃握着杨婉手,“你是这样想。”
杨婉笑笑,“是只能这样想。”
宁妃道:“那你还给他做那些新奇月饼吗?”
“嗯。”
杨婉笑着点头,“殿下又没做错什,奴婢生什气啊。娘娘……奴婢想求您件事。但是这件事情您不能让殿下知道。”
杨婉应身站起身,有些歉疚地看向宁妃。
宁妃弯腰摸摸易琅头,“你先出去,母妃有话对你姨母说。”
易琅点头,跟着内侍走出偏殿。
宁妃将书案上笔记拿起来,放到杨婉手中,“收好它。”
杨婉抿着唇接过笔记,抬头道:“娘娘不怪奴婢。”
她想得过于周到,杨婉几乎有些承受不起。
“娘娘……您就这信,什都不过问。”
宁妃搀起她,“其实知道你在想什,若是倒回去二十年,也想像你样。”
杨婉怔。
这话咋听之下并没有什特别意思,但细想却很微妙。
“什。”
“霜降第二日,奴婢想出宫去次。”
“做什。”
霜降第二日,即是“秋决”之日。
杨婉曾经在研究明朝刑罚师姐资料里,粗略地看过些描述,但是哪毕竟是文字性东西,需要靠联想才能拼凑出具体场景。
“怪你做什。”
她说着,低头看着杨婉膝盖,“他让你跪得久吗?”
“没有,刚跪着,娘娘就来。”
宁妃叹口气,抬袖拢拢微松鬓发,“你还叫姐姐怪你,如果不是你洞悉司礼监与陛下关联,郑秉笔已经死。你身为女子,比这个做姐姐,强不知道多少。只是……这个儿子,虽然与你亲,但他毕竟是先生们学生,只能在他饮食起居上照顾他,他品性,心智,都托给文华殿,也不知道他今日会这样对你。”
杨婉摇摇头,扶着宁妃坐下,自己也蹲下身,抬头看着她道:“娘娘,这才是对,不论是以后继承大统,还是封疆守卫方,他都是天下人主人,他应该明大礼,公正刑罚,这样才能让各方安泰,不是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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