忍痛间她隐约感觉到,琉璃厂牵扯出这件事情,好像和十二年秋天那场桐嘉惨案有关,但是她暂时推不出来其中具体关联。
历史上大片大片时间空白,永远是令研究者又恐惧又兴奋东西。
杨婉从前认为这两种情感成分是相等,但如今她自己身在这段未知空白之中,除恐惧和兴奋之外,似乎还有另外种她暂时说不太明白情绪,就像这阵没有征兆头疼样,突然就钻出来,痛得她不能自已。
缓和过来以后,杨婉没有再多留。
带着屉盒回五所,坐在窗下,翻看自己笔记,试图
“交锋?郑公公和刑部人吗?”
“嗯,因为琉璃厂事情,先生已经去过次刑部,们不清楚这次为什还要带先生走。就留神听下,说是什事来着,好像是山东供砖事……你听着是吧,听他们还提到十年建皇极殿几个人……。”
“对。”
旁边人接过话,“郑太监是不想刑部衙门带先生走,不过先生跟们说他没事,几日后就回来。照理说,先生话们该信,但这事吧,看起来好像……又有点复杂。”
岂止是复杂。
“先生不会说你就会说啊。”
“……这不是帮先生说很多嘛。”
“对。”
杨婉终于放下盒子,转头却见他二人面红耳赤,不由顿,“你们……”
“没什,姑娘有事说。”
“可他之前跟说,他造这些东西不如你们。”
“啥?他这样跟姑娘说啊。”
“嗯。”
杨婉试着把手伸进去,摸摸那朵芙蓉,发觉它边角圆润,点也不割手,再看盒身,虽然还没来得及有上漆,但表面已经十分平滑,不知道挫磨多少回,才能有这样质感。她惊异于此物工艺精湛,没有注意到替她取盒过来那个匠人,表情逐渐变得有些恨铁不成钢。
“可真着急。”
如果司礼监让郑月嘉过来过问,那就说明山东供砖事情,恐怕真如邓瑛所担心那样,有所遗漏。
杨婉想到这个地方,太阳穴忽然阵尖锐刺痛,她忙抬手摁住,低头忍抗。
“姑娘怎?”
“没事。”她松开只手冲二人摆摆“缓下就好。”
她说完索性趴在案上,紧闭上眼睛……
“哦,也没有什事,就是想问问你们,先生是什时候走。”
她说起这个,二人顿时收敛起神色。
其中个有些犹豫。
“不知道先生想不想让姑娘知道……”
“有什不好说,来说。今儿早是刑部人来请,后来司礼监秉笔郑太监和工部徐齐徐大人也来,们听两边好番交锋。不过先生直没说什。”
他嘟囔句。
旁边人撞撞他肩膀:“你着急个什。”
“嘿。”
那人看着杨婉,压低声道:“先生平时说话就淡淡,现对着人姑娘,直接不会说。”
旁边人抱着手臂翻个白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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