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婉捏着自己手指,“娘娘,这个事其实就不该在这个时候做,但是……”
“是和邓少监有关?”
杨婉没有否认。“嗯,娘娘又该说。”
“不是。”
宁妃拍拍她手背,“你刚那句话就很有意思,道理谁都会讲,也都是为对方好,可是,人生苦短,确实也该听些喜欢听话,做些喜欢做事,姐姐是后宫嫔妃,不如你自由,说话也刻板,你只要知道姐姐对你心就好,你愿意做什就做什,姐姐在日,就护你日,万哪天姐姐不在,还有易琅,婉儿不要怕。”
“你这话……”
杨婉抬头打断她道:“虽然娘娘听这样说,又要说不懂事,但知道,娘娘听这些话
才开心。”
宁妃怔怔,手指慢慢地顺着她脸颊滑下,摊放到膝上,低头笑笑,“你可真是个透人。”
说完转话头,握住杨婉手,“你将才在想什呢,想那出神。”
“这不就好,娘娘别冻着才是真。”
宁妃看着她披自己衣裳,不由摇头笑道:“你这什规矩,还是尚仪局宫人呢。”
说完又道,“不过……也真是,你这样到让觉得,有分像在家里。”
杨婉替她拢好毯子。
“若是在家里,娘娘有话就对奴婢说。”
之物,但看着到并不让人觉得冰冷。
宁妃好像是睡熟,只偶尔咳两声。
杨婉坐在香案旁圈椅上,移来灯火照膝,翻开自己笔记。
她笔记停滞在内书房与邓瑛分别那日。
琉璃厂案还没有后续。
这段话,杨婉听后竟然有些细思极恐。
古今之间不同观念,虽然看起来有很大鸿沟,比如女性群体从沉默到发声,m;主意识从酣睡到觉醒,其中经历千百年演变,过去人绝对不能对现在人张口,所以人们真敢想象,两个不同时代人直接交流之后,那种洞穿三观穿刺感吗?
毕
“……”
杨婉看眼自己匆忙留在圈椅上笔记。
宁妃顺着她目光看去,不由道:“不止次看你拿着这个册子记啊记。写都是什?”
杨婉抿着唇没吭声。
宁妃等她会儿,见她没有回答意思,轻道:“你看,你有心事也不跟姐姐讲。”
宁妃愣。
“你……瞧出来?”
“是合玉瞧出来,奴婢那笨,哪里知道。”
宁妃摸摸杨婉额头,“姐姐没事。你尚仪局事忙,别想那多。”
“忙她事做什。”
杨婉在司礼监和内阁这个两个名词之间,画个邓瑛小人像,画完又觉得自己画得很丑,正想蘸墨涂,却听到宁妃忽然咳得厉害起来。
她忙放下手里东西,起身走到榻前,抬手悬起床帐,弯腰问她:“娘娘要茶。”
宁妃坐起身来摆摆手。
“看你坐灯底下想事儿,想叫你披件衣裳来着。”
杨婉随手抓过挂在木施上褙子披上,把灯拢过来,侧坐在榻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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