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杨婉只是笑,没有应答。
“是邓少监吧。”
杨婉愣,宁妃挽挽她被雨打湿耳发,轻声到“傻丫头,你以前是最怕事,现在是怎呢。”
她虽是这样说,却没有责备意思。
易琅松开手,本正经地问杨婉,“那为什你刚才直盯着地上不说话。”
杨婉笑笑,“奴婢耳坠子掉。”
她刚说完,宫门前忽然传来个温柔声音,“什时候掉,本宫遣人替你找。”
杨婉抬起头,宁妃正走下台阶,她刚刚下晚妆,穿得素净,冲着易琅道:“什时候跑出来。”
杨婉忙行礼,宁妃手牵着易琅,手扶起她。
声稚音打断她思绪。
杨婉抬起头,发现自己已经走到承乾宫宫门口。
宁妃儿子皇长子易琅正晃着他胳膊,“还要看姨妈变小人儿。”
杨婉见他身边没有人,又跑得头汗,便蹲下来掏出自己帕子给他擦拭。
“您又叫奴婢姨妈。”
很多次,都没找到实证。
首先,这些人是因为替邓瑛不平,才被捕下狱,但是他们最后惨死却是因为张洛,张洛为什要残忍地杀死这些人,这个原因史料上并没有说清楚。
第二,这些人下场过于惨烈,以至于文官团体震动,皇帝不堪压力,被迫启用东厂,监督锦衣卫,以此来削弱北镇抚司势力。
邓瑛就是在那个时候,从太和殿走到司礼监和整个大明朝文官集团之间。史料上没有记载确切过程,但是后来研究者,从白焕与邓瑛决裂这个史实上分析,这场惨案应该是在邓瑛推波助澜之下发生。这也就是史学界判给邓瑛第宗罪——为自己上位,亲自把那些曾经不顾性命为他发声人推入万骨堆。
杨婉不认可这个说法,但是遗憾是,这只是情感上不认可,她并没有实证支撑。
“你就不怕吗?”
“有娘娘护着奴婢,奴婢怕什?”
“回来。”
“嗯。”
“去什地方。”
“去看个故人。”
宁妃温声问她,“婉儿在宫里有什故人。”
易琅扒拉着杨婉手,“母妃说,你是她妹妹,那就是姨妈。”
杨婉见他脸小霸道总裁模样,总想趁着没人去捏他脸。
不管在哪个时代吧,暖心小孩子总是让人心疼。
“姨妈,你不开心吗?”
杨婉摇摇头,“奴婢没有不开心。”
如今距离贞宁十二年秋天,还有半年时光,算起来,这好像是邓瑛在内廷里最纯粹段日子。
杨婉想起他坐在自己面前像常仓鼠样,吃坚果样子,有些怅然。
她忙揉揉眼睛,告诫自己不要想得太多。
历史毕竟是历史,局中人再如何艰难,也与她没有关系。
“姨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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