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四下无人,这无声念头仍令宋双榕脸颊发烫,喉头干涸。他放下抱枕,去喝杯凉水。
就连最热恋时候,宋双榕都不曾奢望过从李聿口中听到情话。
整夜过去,李聿对宋双榕说想他话,像是播放卡顿样,反复地在宋双榕耳边响起,令他无法继续冷静,很
宋双榕捧着温热豆浆,时之间,胸口张皇无措,都因这句话熨帖下去。
吃完早饭,他到阳台,把昨晚洗过衣服收,又站在李聿站着抽卡地方,出神地想,李聿今早醒来,还记不记得昨晚喝醉后发生种种,宋双榕不想让他记得,但也不想他真全都忘记。
转身时,宋双榕脚步顿,看见阳台角小木槿。
花盆外包裹着层像是保鲜膜东西,宋双榕记得,李聿说他给小木槿重新换土,又做抗寒处理。
他凑近看,原本已经枯萎枝干上,新结出小小稠密花苞,果然如李聿所说——花快开。
,转身之前,说不清为什,宋双榕又把眼睛闭起来。
他能感受到李聿站在床边,看他很长时间,久到宋双榕装睡到真又睡着。
再次醒来时候,李聿已经走,房间里很是安静。
宋双榕躺在惯躺侧床边,盯着天花板,呼吸间尽是熟悉气味。
他不得不承认,这是和李聿提出分手后,两个多月以来,他睡得最好夜,没有做离奇哭着醒来梦,也没有半夜被并不存在关门声惊醒。
如果不是亲眼见过,宋双榕很难想象李聿精心照料花木模样,就如同在今天之前,他也不会想到,李聿穿得端正衣服下面,会有枚和他本人极不相符文身。
他不禁摸摸自己肋下,文身位置仿佛在隐隐发热。
回到客厅,宋双榕把衣服叠好,堆成小小摞,不知道是该找个袋子装走,还是放进衣柜里,犹豫片刻,他决定先把散落满地抱枕和书收好。
李聿是很讲究秩序人,宋双榕以前随手放支笔,下秒,都会被李聿收进书房笔筒中。
边把靠枕复位,宋双榕边忍不住猜测,李聿每天在家里,是如何执拗地绕过地上这些杂物,却又忍住不收整,目光扫视过这些书本影碟时,除不耐,是不是也会同时想起始作俑者,那他会不会坐在沙发中,轻轻抚摸个抱枕,又或是指腹小心翼翼地划过宋双榕做笔迹,然后分出分钟时间,停下想他。
又躺片刻,宋双榕才起床,拉开窗帘。
雪仍在下,窗外白茫茫片,天空和大地漫无边际,仿佛严丝合缝地连接在起,又朝世界尽头无限延伸。
宋双榕走出房间,四顾茫然地站在客厅里,明明是生活过两年地方,他却有些像是做客般拘谨,而房子主人不在家。
束手束脚地洗漱过后,他看到冰箱上新增张便利贴,淡蓝色,李聿字迹很工整:去值班,记得吃早饭。
和以往任何个他晚起早晨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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