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是从哪
时刻开始出错
，错在哪里，从宋双榕提出不要见面至今，李聿曾复盘数次，仍无所获。
但宋双榕定知道，李聿想，他站在原地，做出保证：“只要你提出来，
都可以改。”
宋双榕嘴唇微微张开，却不出声，像是欲言又止，李聿忍不住叫他名字，催促，“宋双榕。”
安静片刻，宋双榕吞咽
下，下定决心般，缓慢而沉重地开口，“李聿，知道你很追求完
他手不自觉地加重力气，宋双榕被握得紧，回缩下，李聿最终还是放开他。
“疼吗？”李聿挫败地开口，打破沉默。
宋双榕看他眼，小幅度地摇头，却答非所问，“李聿，”他说：“你凭什
觉得，再来次不会出错？”
他用词像是质问，语气却轻轻，像是已经精疲力尽，不想再跟李聿纠缠下去。
“不会在件事情上犯两次错，”李聿迫切地开口，急于证明：“同道题，从来没有做错过第二次。”
也陌生。当晚，李聿回到住处，在给小木槿施肥时，忽然想到，也许可以用具体事例，尝试定义爱情，例如——
有个和地球样大原始星球，等待百万年，才偶有只蝴蝶降落在它上面。这颗荒芜星球，因蝴蝶振翅时散落花粉而萌发生命，从此焕然新。
这是李聿能想到最好、最庄重事件，几乎可以等同于爱情。但他蝴蝶，却好像要离开。
李聿睡不足五小时觉，醒来后重新制定份计划，他想向宋双榕再争取次机会，两人从头开始交往，过程中宋双榕可以随时叫停，指出错误，李聿全都愿意改。
不过这次，李聿会率先告白，因为宋双榕最不喜欢等。
“是吗，”宋双榕对着李聿，露出很淡个笑，“但你根本不知道哪里出错啊。”
像是自言自语般，他几乎是用气音，又说：“就算再来次——”
没来由地，他语气令李聿产生不好预感，于是出声打断：“你告诉。”
在起时候，宋双榕很少对李聿提出要求，他总是笑意盈盈，偶有分歧时——通常是在李聿指出宋双榕错误后，他也会显露出短暂空白神情，嗫嚅着，像是不太高兴，也有话要说。
李聿安静地等待着，但等到最后，宋双榕总是会重复笑意，他笑令李聿感到安全，也因此断定，他们感情很是平坦和顺利。
至于告白时机，李聿暂时还未想好。
过会儿，两只手相贴皮肤微微濡湿，宋双榕似是不舒服地挣扎下，李聿不想松开，于是没有动。
他又问遍：“宋双榕，可以吗？”
这次，宋双榕终于抬起头来，他眼睛在阴影中显得很黑，和李聿视线对上时，睫毛微微颤下，而后久久地看着李聿，还是没有给出回答。
李聿知道应当给予宋双榕充足耐心，但无声令他感到焦灼，也有很陌生、面对未知而产生恐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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