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临近中午
点，宋双榕正想劝李聿去吃饭，却又听李聿叫他
名字，而后似是试探地开口：“你能带
去下吗？”
“什
？”宋双榕愣。
李聿重复餐馆名字，向他解释：“不知道在哪里，你能带过去吗？”
“下午有个会在南校区开，”他又补充：“但这附近不熟，没有找到吃饭地方。”
临近寒假，学校外很多店铺确都休息
，李聿也确不常来南校区，因此宋双榕没有怀疑，抬手给李聿指方向，“从大门出去，向右大约几百米，就在便利店对面。”
有瞬间，宋双榕很想问李聿，既然不回消息，也不打电话，为什还要请陈北燕帮忙给他过生日，事后甚至提也不提。但他也只能想想，并没有立场问出口。
他最后说：“好吧，那把导师联系方式给你，你们聊。”
“记得她号码，”李聿收起手机，和宋双榕对视，“稍后打给她。”
两年前，李聿告诉宋双榕他不用通讯录，重要号码记在脑子里，他那时只记得三十二个号码。
宋双榕顿，卡壳似，对李聿说：“谢谢。”
才从屏幕上挪开目光，说：“知道。”
莫名地，宋双榕松口气，正想问李聿怎在这里时，又听到他问：“采访是什时候？”
“你要去？”宋双榕难以置信地仰头，问他。
李聿“嗯”声，又垂眼看下手机，像是不太确定般，反问宋双榕：“你不想让参加吗？”
“……不是。”宋双榕回答。
“招牌是深红色，很好认，”宋双榕对李聿说：“味道也还不错，不过有菜会默认放辣椒，你别忘——”
说到半，宋双榕戛然而止，不光因为他发觉说得太多，也因为李聿正在沉静地看着他，眼睫微垂，副认真在听模样，甚至在宋双榕停下后，他侧侧头，追问：“别忘什？”
“……备注不要辣，”宋双榕欲盖弥彰地放低声音，说，“你不是过敏吗。”
“宋双榕，”李聿还是看着他，语气轻轻，“以为你不记得。”
像是没听到他突兀道谢，李聿抬手看眼时间，然后问：“你吃午饭吗？”
“吃过。”宋双榕点头。
李聿动作不明显地停停，手臂垂下去，又接着问：“吃什？”
宋双榕报餐馆名字，犹豫下，问：“你还没吃吗？”
李聿干脆地说：“没有。”
李聿点点头。
尽管知道不该再在李聿面前自作多情，宋双榕仍忍不住说：“你不用因为——如果你不想去也不要勉强，跟导师说声就可以。”
李聿不置可否，只是问：“你导师是不是姓陈？”
宋双榕回答是，李聿便说：“她帮过。”
他说得笃定，令宋双榕想到陈北燕话，想到大家帮他庆祝生日时热闹，想到他闭眼三十秒许下心愿，也想到那晚，他握着手机数次醒来，查看屏幕却发现空荡荡失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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