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那些和开心伴生而出痛苦,宋双榕隐约觉得,就要伴随着这场道别,溶于黑夜中,他不想再提。
“谢谢你。”他最后对李聿说。
宋双榕说完,忽然有种浑身轻松感觉,像褪掉层始终束缚他壳,尽管心脏某处仍是不受控地发酸,发胀,反复塌陷,但并不再强烈。
李聿又朝宋双榕走步,从阴影中剥离出来,轮廓逐渐清晰,宋双榕看见他表情舒缓,眼底不知映着哪里反光,看上去很是清澈。
无端地,宋双榕突然想起李
“不用道歉,”李聿会错意,以为宋双榕是在妥协,随即说:“面试时间在周后,可以帮你准备。”
“李聿,”宋双榕觉得开口很艰难,但他还是重申:“不会留校。”
李聿沉默,不同于以往不想和宋双榕多说模样,此刻他嘴唇紧抿,极少有地皱着眉,看上去竟然有点无辜和可怜。
无声开始变得令宋双榕感到难以忍受,他移开目光,盯着地上几片破碎花瓣,节枯枝,两道长长、不相交影子。
许久,李聿才发出声音,他问宋双榕:“和在起你不开心吗?”
音严肃很多,“宋双榕,你准备去哪里?”
沉默片刻,宋双榕如实回答:“还不知道。”
北华市冬天好像总是雾蒙蒙,空气中带着粗糙颗粒,风很大,气温低,又总等不到雪。
他想去温暖点、或者雪下得更干脆地方,离李聿很远地方。
如果今晚是最后道别,宋双榕不想让气氛这僵硬,他试着对李聿笑下,想说些什,张张嘴,“以后——”
不知道为什,宋双榕很快地否认,他说“不是”,说完自己先愣愣。
提出分手那天,宋双榕想过给李聿个平和道别,但没能实现,现在似乎也不算晚。他想想,对李聿说:“从第天认识你,就没有不开心过。”
如同宋双榕对李聿所说,他希望无论是谁,今后回忆起这段感情时,都只有愉悦而不抱憾。
夜更深,地上树影都开始与黑暗融为体,宋双榕去看李聿,也觉得边缘模糊,因此他更胆大些,说:“李聿,不后悔来北华市,也不后悔和你在起。”
对宋双榕来说,他们曾经短暂地相爱、相属,李聿给予他关于爱情体验与回忆,是不再有人能取代。
“宋双榕,”李聿打断他,“你还在说气话,对吗?”
像有些着急似,他语速很快,报出个时间,“九月十号,这学期开学那天,你说留校没什不好,能每天和待在起。”
“你说你很高兴。”李聿目不转睛地看着宋双榕,复述。
周围异常安静,风似乎都停下,宋双榕开始被李聿急切语气惊到,没有反应过来,过几秒,才回想起当时场景——他不想和李聿争辩职业选择,也不愿继续被李聿贬斥,为结束话题,他确这回答。
宋双榕无从辩驳,只能说:“对不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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