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双榕对他笑笑,准备继续向前走时,肩膀被突兀地搭下,棒球帽男孩问:“你姓宋吗?”
宋双榕停下脚步,转头看他:“是,怎?”
“还真是啊,”男孩语气惊喜,“应雨哥让给你送卡。”
从他手中接过门卡,宋双榕道谢,又说:“应雨说是个女孩来送,就没注意到你。”
“小文姐被导演喊走,幸好认得你。”男孩说。
没想到李聿却问:“宋双榕,你现在去荣楼干什?”
“到联系你,拜拜。”
又阵风从地面掀起,宋双榕不想再听李聿质问,把电话挂断。
恰好十点整,他点进聊天框,看到何应雨分钟前发来段语音。
语气急急忙忙地说,有个镜头需要重拍,门卡他交给场务,个穿白马甲女孩,已经出去——话没说完,远处有人喊“摄像”,语音就断。
,他总是对数字很敏感。
忘带钥匙这件事,如果发生在分手前,宋双榕定会拿来大作文章,把李聿曾教育他话统统回敬过去。
从忘带钥匙,再到数落他粗心,最后上升至他对整个人生不负责,并且写成大字报,挂在门上,每天讥讽番,以报他沉积已久仇怨。
想到这里,宋双榕今晚第次发自内心想笑,便无声地扬扬嘴角,很快发觉自己是在凄冷夜里做毫不实际幻想,也确实可笑,又笑不出来。
巷子里声响来自截枯枝,不是何应雨。
放在以往,宋双榕也许会熟稔地和对方交流番,但想到马上要去见李聿,心口始终像有什东西行将坠落,忐忑不安。他没有心情多说,再次道谢后准备离开。
男孩却说自己收工,宋双榕只好和他并肩前行。
快走到巷口时,宋双榕记起来,李聿应该是知道荣楼。
进组以后,这种身不由己情况是常态,宋双榕决定,等何应雨杀青后,定要请他好好吃顿饭,慰劳番。
他收起手机,往巷子里走。两天前听何应雨说过,今天几场都在主戏台拍——主角初遇和决裂地方。今晚是决裂戏份,十分应景。
快走到尽头时,右前方有几个围在起说笑女孩,宋双榕抬头去看,没注意身侧,肩膀差点撞到迎面走来人,两个人都停停。
“不好意思。”环顾周,没看到白马甲,宋双榕将视线收回,下意识地后退步,看清面前戴棒球帽男孩——比他高点,穿电影学院黑外套。
男孩也在低头打量他,说:“抱歉抱歉,是没看路。”
宋双榕往巷子里走几步,猜想他应该快到,对李聿说:“也可能用不太久。”
“可能。”李聿重复。
宋双榕能想象到他站在风中,对这个不确定词汇不满,好心补充句:“三十到四十分钟之间,你可以在便利店等。”
“你在哪里?”李聿问。
“荣楼。”宋双榕想,他或许根本不知道这个地方,但也懒得解释,只说:“放心,不会让你久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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