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僧人见方行这等模样,忍不住皱起眉头,欲言又止。
而神秀则看向方行,低声叹,道:“师兄,这是路,不好拦,他日你若想知神秀去向,可往灵山寺里走遭,师尊自会告诉你,现在,恕无礼,这便告辞……”
说罢话,他与那僧人前后,绕过方行,竟再往外走去。
看起来,竟像是真个铁心,心要跟这僧人走。
就连方行,亦是呆呆,满心疑惑,伸着双臂,但竟有些不好拦感觉。
!”
那僧人看神秀眼,把个神秀小和尚骇低下头,不敢看他。
“罗汉,此事牵系真佛传承,恕小僧身份低微,不便与你讲述,你只需知道,这场辩机,已持续万年,无论是净土彼岸寺,还是南瞻灵山寺,皆是公平对待,从无任何不公举动就是,而今,也不过是天地大劫将近,将这场辩机时间提前百年而已,贫僧来带他过去,合情合理,更合佛门礼法,若是不信,你大可以问他,该不该跟贫僧走,愿不愿跟贫僧走……”
僧人话,使得方行面色疑惑,转头向神秀小和尚看过去。
而神秀小和尚,这时候也已经放下酒坛,心头也似放下某种心结,倒没平时嘻皮笑脸之色,只显得僧袍月白,不染片尘,神情圣洁,慈悲满怀,他低低叹声,面上现出淡淡笑意,朝着方行合什礼,轻声道:“师兄,他说其实不错,躲是躲不过去,这场辩机,总是要去,虽然提前百年,但大概百年之后,也是样结果,那就去吧!”
“身是菩提树,心若明镜台……”
踏出宫门,神秀小和尚身白衣如雪,映天地间月华大亮,宛若佛光,身形亦御空飘起,离地三尺,朝着山下悠悠飘去,清朗唱谒之声,缓缓飘回来,宛若仙经……
“咚……”
但也就这时,忽然间后脑勺上被个黑糊糊东西结结实实砸中,酒水四溢,神秀小和尚句佛谒没唱完,就扑噗声倒下来,然后就见方行扔下手里半个酒坛
停顿半晌,他圣洁如佛陀笑容里,却忽而多抹淡淡伤意,又向方行施礼,道:“师尊他们,大概是想让神秀跟着师兄你见见红尘万相,看看这天地世间,另辟蹊径,参悟佛障,呵呵,佛障倒是没有参悟,不过,这段时日以来,跟着师兄走南闯北,惹事打架,饮酒抢劫,倒让神秀有十世以来最快活段日子,多谢师兄你,日后神秀但凡念留存,也必将时时为师兄诵经祈福,愿你万世康安,永生逍遥……小僧去,师兄保重!”
说着,他竟然慢慢走过去,抬开方行架在那僧人脖子上凶刀,又将那僧人扶起来,低低念声佛,便安安静静跟在那僧人身后,前后,往门口走去……
“操,干嘛啊这是……”
方行大急,身形纵,再次拦在他们二人身前,喝道:“说不清楚谁都不能走!”
“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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