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扶着江持风,让他只脚着地,另只踩到碎
上楼进门,魏闻行想径直回房间睡觉,被江持风强行按在沙发上:“喝点解酒东西再睡,不然你明天会头疼。”
魏闻行看着他朝冰箱走过去,又没穿鞋。
青年削瘦脚踝白净得很,光脚踩在地板上,也不知道凉不凉,不过好在是夏天,家里他也打扫得干净,所以他倒也没说过江持风这个不爱穿鞋小毛病。
他租这个小公寓是室厅卫,厨房是在客厅里隔出来小片区域,冰箱放在墙角位置,江持风拉开冰箱门想给他拿瓶酸奶,没注意到从冰箱门上跌落碗。
魏闻行看到,剩余那点醉意倏然间被惊散,他慌忙喊句“小心”,却还是没能改变碗跌落命运,“砰”声,保鲜碗碎地玻璃碎渣,溅开醪糟米酒,只剩下塑料盖子在地上滚滚,然后落到远处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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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闻行生日在夏至,梅子黄时,连绵雨季。
江持风本来包下旋转餐厅,订好烛光晚餐,但他忘魏闻行还有群朋友……往年魏闻行生日都是和梁月白起过,谈恋爱人不比单身,今年魏闻行单身,公司发展也越来越好,大家都盯着魏闻行生日这个日子,想热热闹闹给他庆祝下。
江持风什都没说,只是给自家老爸发个短信,让他晚上带江夫人去旋转餐厅吃饭。
然后自己带着礼物,去魏闻行他们定好望江楼包厢。
江持风被砸到脚瞬间都要痛懵,下意识往后退步,却踩到片碎玻璃,脚背红肿起来,脚底也被碎玻璃划破,尖锐玻璃刺进肉里痛感从脚底传开,血迹也顺着米酒水痕从脚边晕染开,他简直进退不能。
他正发愣,就被魏闻行俯身抱起来。看到地狼藉和米酒里混杂那点血迹,魏闻行嗓子发紧,连忙把他抱到卫生间。
魏闻行问他:“能站吗?”
江持风点点头,疼是疼,但也不至于不能走路不能站。
魏闻行还是不敢让他站,江持风踩到碎玻璃,万玻璃刺进肉里,踩地上伤得更深怎办。
江持风平日里喜欢热闹,这晚却觉得包厢里热闹过头,他坐在魏闻行旁边,看着魏闻行杯杯跟人喝酒,和人说笑,有种想要独占魏闻行心情在慢慢发酵。
等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,散场各自回家,已经是凌晨。
魏闻行喝吐过回,在车上又睡会儿,到家时候酒醒大半,能自己走路,但困顿得很,嗓子也滚烫疼,不想说话。
江持风挽着他手臂往楼道里走时候似有所觉回下头,公寓楼旁边儿童游乐设施区小秋千上似乎坐着个人,光太暗,他今天出门没戴眼镜,也看不清那人脸,只是直觉那人似乎在看他们。
因为他停下步子回头,魏闻行也偏头看眼,然后淡淡收回视线,开口声音沙哑得像是含把沙:“走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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