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刚关上,陆世渊还没说话,又被敲响。
推门进来柳撷枝端着两碗冰镇过糖水,朝陆世渊笑笑。她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帮着儿子说话,得先把丈夫哄开心才行,所以只把糖水放在书桌上,很轻叫声:“先生。”
陆世渊有些无奈,在柳撷枝面前他向耳根软:“知道,保证不生气,不动手,你先出去。”
等书房门重新关上,陆世渊端起糖水喝口,这才开口道:“你跟沈戾,在起多久?”
“五月十九号。”陆长亭说,“四十九天。”
“你还知道回来。”坐在沙发上陆世渊抖抖报纸,轻哼声,“不是十天半个月不回家,就是回来趟拿东西就走……”
柳撷枝不轻不重拍拍他手背:“长亭忙工作,难得回来趟,你少说两句。”
“忙工作人天天去酒吧鬼混?”
“去酒吧就是鬼混。”柳撷枝不紧不慢反问,“那你以前天天去戏班子听小曲儿难不成是什正经事?”
陆世渊把报纸收起来:“看夫人当然是正经事。”
给补补。”
“那你今晚还回来吗?”
回不回得来,还真说不准……陆长亭在心里叹口气,嘴上却还是玩笑似口吻:“晚上都舍不得吗?”
沈戾抿抿唇:“挂,你开车注意安全。”
陆长亭笑声:“你乖点,晚上早点回家,早点睡觉。”
“记得倒清楚。”
“你儿子随你。”这些天他们明里暗里也打听些沈戾事,知道沈戾是“沽酒”老板,陆长亭去酒吧当然不可能是鬼混,而且沈戾风评很不错,听公司里人说,沈戾还每天都给陆长亭送饭。
经营着“沽酒”沈戾绝不是什摆着好看花瓶或者是养着玩玩金丝雀,俩人是认真在谈恋爱,柳撷枝心里其实已经认下这个多出来儿子,就是陆世渊心里还有些不大待见陆长亭和沈戾事,总想着等俩人什时候分手,再把陆长亭拉回到正路上来。
他觉得陆长亭和沈戾不能跟自己和柳撷枝相提并论,还想说些什,柳撷枝嗔怪瞪他眼:“先吃饭,有什事,吃完饭再聊。”
陆长亭对父母打情骂俏见怪不怪,把水果放在茶几上,去厨房洗手,这才到饭桌边坐下。
吃过饭,陆长亭就被陆世渊叫到书房,甚至没喝上口柳撷枝特意为他煮糖水。
他又说:“如果不留宿,尽量早点回来。”
陆家在坐落在平潮路沿江尽头座老宅,白墙乌瓦,宅院前种大片柳树和蔷薇花,曲径通幽。
这条沿江路上宅院都是仿古建筑,家家户户之间隔得很开,住户也不全是什大富大贵人家,但这边是老城区,住宅历史久远,碧水绿树风景雅致,现在就算有钱,也很难买到这样宅院。
陆长亭在路口买些新鲜时令水果,停好车,给沈戾发个自己到家信息,然后才拎着水果进门。
“妈,回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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