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戾心跳骤停瞬,连呼吸都屏住。
太近。
脸上发烫,心跳也变快。
他蓦地闭上眼,然后很轻靠在陆长亭肩头,乖顺低下头。
黑暗里,所有感官都被放
食指停在Do音上,沈戾抿抿唇:“那年元旦晚会,你弹《小星星变奏曲》。”
很长段时间他夜夜枕着这段乐音入睡,心事堆叠,全是只有自己才知道斑驳和隐晦。
陆长亭没想到他会记得这个,他很自然接着沈戾前奏弹下去,手指放松落在琴键上,指尖立起,手指每个关节都分明凸出,灵活跳动在黑白琴键上,敲出欢快流畅乐音。
指尖像是敲碎颗颗星星,琴声行云流水般从他手中倾泻而下,乐声清脆薄亮,悠长连贯,重叠重,奏快过奏。
眉眼俊朗男人坐在钢琴前,踩着踏板,微低着头,眼神专注看着琴,双手灵活弹奏着,或快或慢,收放自如。
四楼是音乐教室和琴房,五楼是舞蹈房。
礼堂大楼周末会锁门,二楼单独锁走廊门,教室也会锁门,周末时候想溜进琴房和舞蹈房都是天方夜谭,但楼有个小侧门,用老旧铁栅门,锁直都是坏,门关着,推就开。
小侧门大约也就普通住房门大小,又在楼背面,走人极少,旁边是小竹林,草木茂盛,虚虚遮掩住门形,基本上只有本校学生才知道小侧门存在……
沈戾瞬间明白他意思,有些意动:“还在。”
小侧门还是老样子,墙角爬满常青藤,叶子片挨着片,叶脉清晰,层层叠叠,风吹过,如同漾开片青盈盈水浪。
沈戾看着陆长亭,眼里满是认真和温柔。
心脏借着琴声掩护,越跳越快,砰砰砰,像是要追赶琴声节奏,直到琴声停下,他心跳还是声如擂鼓,久久不能平复。
“谁在礼堂里!”声低沉厉声问话从篮球场侧门边传来,玻璃门可以看到礼堂内情形,陆长亭拉着沈戾手腕弯身躲进钢琴下,黑色遮尘布落下,把两人身影藏起来。
钢琴下拥挤藏两个大男人,沈戾几乎是被陆长亭搂在怀里姿势,他下意识往后躲,头却磕在钢琴上,发出声闷响。
“别动。”陆长亭凑近些,伸手挡在他头和钢琴之间位置,很轻摸摸他头,“别出声。”
宽阔体育馆内铺满实木地板,正前方是高筑舞台,灯光幕布都安静,角落里放着架钢琴,搭着黑色遮尘布,像是礼堂忠诚守卫,年年岁岁安静伫立在那里。
沈戾看着那架钢琴,余光落在陆长亭身上,眼神温柔又炽热。
他踩过台阶走上舞台,掀开防尘布,动作极轻抚摸下钢琴盖。
“会弹吗?”陆长亭打开钢琴盖,抬眼看向他。
沈戾低着头,修长手指摸过黑白琴键,沉缓按下几个音符,断断续续,空旷安静礼堂里响起“闪闪亮晶晶”乐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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