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正清脸上笑毫不受影响,他叫服务生添个杯子,殷勤给沈戾倒杯酒:“咱们父子俩也好久没坐下喝杯……”
“最近不喝酒。”沈戾语气淡淡,“喝多伤胃,您年纪大,也多注意些。”
这话听着像是在关心他身体,可沈正清知道自己喝醉就易动怒动手脾性,被刺句,讪讪把酒放下:“那说正事。”
“爸今天来找你,确实也是没办法。”
“你知道爸公司出点问题,本来资金就周转不开,税务局还……还查起税。”沈正清看眼他脸色,见他没有不耐烦,才接着说,“公司现在要缴税款、滞纳金,不然资不抵债就要宣告破产,还要上黑名单。”
对于沈正清这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父亲,沈戾不得不以最大恶意来揣测他意图。
这些年沈正清从没给过程昭分钱抚养费,也没尽过当父亲责任,如果大家就这老死不相往来也就算,但在他把“沽酒”经营起来后,沈正清不仅带朋友来酒吧白吃白喝,还边痛斥诋辱他性取向,边又虚伪贪婪以各种借口问他要钱。
刚开始他念在父子场情分上给过几次,后来沈正清要得越来越多,还总摆出副为他好样子,劝他走“正道”,劝他“改过”。
甚至骗他去相亲。
他对沈正清很早之前就不抱有什奢望,只希望他能少作些妖,大家相安无事,还能勉强维持表面父子关系。
“老板,沈正清又来……”
听到沈正清三个字,沈戾就想挂电话:“他来做什?”
“他说有很重要事情找你。”乐安语气有些犯难。
沈戾声音冷淡:“就说不在酒吧,如果他闹事,就让保安把他赶出去。”
乐安把声音压低些:“他说如果你不见他,他就去找陆先生……”
沈戾听完,淡淡接句:“这次要多少钱?”
“也不多,五百多万。”
沈戾被他气笑:“五百万不多,您当钱都是大风刮来?”
沈正清讪笑道:“你看你现在攀上陆家,公司事也就是陆总句话事……
可是沈正清,总是人心不足。
还好程昭昭女士最近跟导师去Z市采风去,不然知道他去见沈正清,又要惹她生气。
沈戾到酒吧时候沈正清已经喝完杯黑方。
他原本十分随意在卡座沙发上坐着,看到沈戾,就露出和蔼亲近笑意来:“小戾。”
沈戾在他对面沙发上坐下,单刀直入跳过虚伪寒暄:“什事?”
事实上沈正清原话比这难听得多,话里话外都是副威胁口吻,要不是牵扯到陆长亭,他也不至于这犯难。
“陆先生?”沈戾眉头皱起来,“哪个陆先生?”
沈正清这是发什疯?无端端扯到陆家人做什……
“……他说陆氏集团陆总,应该是陆长亭陆先生。”
握着手机手蓦地收紧,沈戾字顿道:“让他等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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