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长亭偏过头去,沈戾松口气,矮身扶着他坐进车里。
陆长亭还是没有睁开眼,只是调整个舒服坐姿,头偏偏靠着座椅软垫,双长腿大刀阔斧支棱在车里。
沈戾看着他,眼神变得温柔起来。
他眼神贪婪,从陆长亭眉眼,寸寸滑过鼻梁,到唇瓣。
指尖发颤抬抬手,到底是没敢落下,他克制收回手,藏到身后,叮嘱司机开车小心,关上车门,退开。
又香又甜,温热,喝到胃里尽是暖意。
过点包厢里人就陆陆续续散,半小时后包厢里就只剩下群原本就认识熟人,推杯换盏,又热闹喝轮。
喝得太多,包厢里堆醉鬼,最后沈戾和服务员帮忙把人送到各家司机车上,送两趟,再回到包厢,还剩下陆长叙和陆长亭两兄弟。
沈戾把陆长叙交给两个服务员扶着,自己扶着陆长亭,替他披上大衣,扶着他很慢走在后面。
陆长亭醉得厉害,夜深困意上头,眼皮沉重,连睁开眼看看扶他人是谁力气都没有,只闻到清淡木质香,像是混合着雪松和烟草香气,闻着淡且舒服。
闲事,进洗手间,像是只是正好遇见,所以随口问句而已。
等沈戾离开,陆长亭才松口气,挺直肩背放松下来,循着来路回到包厢里。
他坐下没两分钟,就有好几个服务生推开门,手里端着蜂蜜柚子茶,拥挤摆在放满酒杯茶几上。
时间已经接近凌晨,喝到这个点,大家都醉得七七八八,有解酒东西送来,就都不客气瓜分。
包厢里不少人都是“沽酒”熟客,却都是头回有这种待遇。江持风嘀咕道:“‘沽酒’蜂蜜柚子茶什时候这甜……”
直到车子消失在夜色里,他仍旧发呆样站在原地。
许久,他回过神来,低头看看自己手掌。
年轻男人朝着空气伸出
他放松着把身体重量靠在对方肩头上,偏头凑近嗅嗅。
沈戾脚步停,有些迟疑叫声:“陆先生?”
陆长亭唇瓣离他脖颈太近,温热呼吸喷在脖颈侧,烫得他几乎扶不稳陆长亭。
已经出酒吧,带着寒意夜风吹在身上,陆长亭思绪克制清醒瞬,他“嗯”声,意识到自己过于唐突行为,哑着嗓音说句:“抱歉。”
又说:“谢谢。”
傅嘉树端起来就喝大口,喝得很急:“正渴得要命,还是长叙体贴。”
“这可不是点。”陆长叙玩笑道,“谁点算谁账上啊。”
“老板说这是送。”陈可做个请慢用手势,笑着应句。
萧遥喝口,全是甜味,酸味几乎尝不到:“太甜,沈老板这是下血本啊,放这多糖。”
包厢里阵哄笑声,陆长亭端着蜂蜜柚子茶,想到沈戾那句“你还好吗”,神色恍惚。又觉得自己是想多,微皱眉头慢慢松开,送到嘴边喝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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