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万法由心生，心中无恶念，则不会受到恶报。至于七情六欲，是人之常情，佛只渡苦难之人离苦解脱，你不觉得苦，不舍去便是
。”
“谢谢师父。”
再次行礼感谢。
七遍超度经文在七七四十九声木鱼声里吟诵结束，人群散开，江沨逆着人流走过来，黑发黑衣，衬得他肤色冷白，“怎
过来？”
“
“师父，”学着他
动作双手合十回礼，出声叫住法师，“能否冒昧问您个问题？”
“请讲。”
“如果不信佛可以许愿吗？”
法师从手腕上抹下来
串檀木佛珠手串拿在手里捻着，“若有慈敬于佛者，实为大善。能够诚心礼佛就已经结下善缘，缘即是愿。”
“如果是罪孽深重人呢？”继续追问：“放下屠刀就能立地成佛吗？”
江怀生葬礼于火化三天后举行，地点选在城外座半山腰上墓园里，是他很多年前就买好。他早早地规划好自己死亡后事宜，墓地、墓碑、甚至还请两位寺院法师来为他超度。
到墓园时候葬礼已经开始，墓碑被黄白相间菊花围绕着，尊菩萨像供奉在红木桌上，两位法师身着黄褐相间袈裟站在队伍最前方，低声吟诵佛经，时而敲响声桌上木鱼。
两手空空站在吊唁人群队尾，只能看到片黑压压后脑勺，江沨站在队伍最前面。
早上从家里出发时他说不想来就不用来，当时点点头，可不知道出于什原因，最终还是跟来。
据说人死后七天内逝者亡灵都还会徘徊在肉身周围，因此这七天内要请大师进行超度，洗涤生前罪孽，前往新生。
“诸佛菩萨对待切众生皆平等慈悲，”法师手中捻转动作不停，并没有对冲撞话语感到不悦，“屠刀是人诸般恶行，放下屠刀是指能舍去人世间切是非情仇，那就大彻大悟，也就是所谓成佛。”
听知半解，谢过法师后偏过头看正在与宾客寒暄江沨和他身旁陈阿姨。
她似乎是感受到目光，头转正好对视上，悄悄点头示意，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。
法师开始准备诵最后遍经，见欲言又止表情说道：“但问无妨。”
“如果……舍不去呢？”
并不信奉佛教，也不认得面前慈眉善目菩萨是哪尊，更不觉得江怀生罪状能够笔勾销。
经书要诵七遍，中间休息时，趁人群混乱走到菩萨像前低头观摩，细长眉眼，宽厚鼻唇，双腿盘座在莲花上，给人种沉静、神秘感觉。
所以说那些常常去寺庙里求愿人，虔诚地跪拜，上奉贡品，捐赠香火，他们真有实现过愿望吗？
望着木桌上菩萨像许愿，既没有皈依也从未供奉，可是如果菩萨真能宽恕江怀生话，能不能也保佑下江沨，只要让他生平安就够。
法师过来把桌上被风扑灭香烛重新点燃，见在旁站着，双手合十行个礼就要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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