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办好。”他说,目光从证件照上掠而过,“这是你大学时期拍照片吗?看着年龄好小,有二十岁吗?”
扯扯胸前安全带,感觉勒有些喘不上气,竟然忽略郑尧是个十分健谈人。
“嗯。”咕哝声,甚至不敢侧过头看江沨,只能暗暗希望他暂时不会醒过来。
果然,郑尧问:“听校长说江老师大学是在芬兰读?”
不得不转过头跟他对视,“是,”话音顿,赶在他再次发问前直接回答:“因为喜欢看雪所以就去。”
扣好安全扣后仰靠在座位上,座位狭小正好方便和江沨肩膀靠在起。江玥坐在最里面靠窗位置,正兴致勃勃地和前面小朋友交换零食,座位上方小小出风口不留余力地送着风,同时也把江沨身上味道毫无保留地吹向。
任由熟悉味道包裹住全身,时间所有在学生面前表现出来游刃有余都像漏气气球样瘪下去。
车程过半时,车里总算安静下来,侧过头发现江沨已经跌入睡眠中,能准确辨别出他真正睡着和阖眼休息时细微差别,这也是早在多年前练就本领之。
放缓动作,正准备解开安全带到前面巡视圈,坐在前排郑尧先步站起来,看到动作他抬抬下巴示意坐着,点点从前排挪过来,中途捡起只水瓶和只小熊玩偶。
“嘿,切顺利。”郑尧说着,坐在旁边空位上,“带小孩也没有想象中那累嘛。”
本以为这个话题可以就此越过,但显然忽略郑尧社交能力。
“确实,芬兰极光也超美。”他啧啧两声,眼神突然闪烁起来,“在英国读研时候和朋友起去罗瓦涅米看过极光,真太美——顺便在当地过圣诞节,不愧是圣诞老人故乡,那个氛围差点就相信真有圣诞老人。”
太阳穴下下剧烈跳动着,眼前阵眩晕,手指握成拳按在大腿上仍止不住细细地颤,熟悉地名仿佛触动全身神经开关,但却做不到让他们安静下来。
郑尧没有察觉异常,自顾自地大倒苦水:“不过相机却丢在那儿,可能是忘在巴士上或者雪地里,你知道,那儿雪太深,感觉埋个活人都不在话下,更别说相机。可惜拍好多照片都找不回来……”
他说没错,罗瓦涅米是绝佳观测极光好去处,每年十月到次年三月,从市中心路向北
点头认同。
“对,”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张卡片递给:“差点儿忘记,你校园卡,谢。”
“嗯?”卡片背面朝上,看不到名字,时没反应过来。
“上次去食堂吃饭还没办卡,你借给,忘啊?”郑尧把卡翻个面,证件照朝上,再次递过来,“这不是你照片吗?”
“是,不好意思,最近事情比较多,没想起来。”接过来,想想又问道:“你已经办好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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