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后，
片寂静。
褚易咬着牙，冷笑声，“呵，
又猜中
是不是？”
他要谢自己，才不是真心，若不是为他那好徒弟，他怕是恨不得现在就把自己给杀吧。
何必这样忍辱负重，对着他这个仇人说谢。
闻清徵在他身后，垂着眸子，头也是低着
，似乎要低入尘土，“求您，救救他吧。”
他在闻清徵走之后，想许久，看到他那怅然若失样子只觉得心里膈应得很，嫉妒得要发狂。又不禁想。要是真任由沈昭这
死话，闻清徵该是怎样样子。
他匆匆地赶过来，却还是落这样回应。
褚易嘴角动动，眼中冰冷，在心中嘲弄自己声，转身要离开。
“褚先生。”
闻清徵陡然喊住他。
赫舒激动得话都要说不出来，他亦是大喜大悲，刚刚他看到褚易对宗主打下那道碧光，随即宗主便没鼻息，以为他杀宗主。
但现在，却能感觉到沈昭还有心跳。
虽然，那心跳很微弱，却在证明着生命痕迹。
褚易冷冷地看着他们，道，“封住他神识和各处穴道，能让那天罚经络停止蔓延，只不过，在封住那经络之时，他也醒不过来。”
“……”
轻飘飘地落在地上。
他看到地上那道被剑气划出深深沟壑，嘴角垂下来，紧紧攥住拳。
闻清徵不知何时已经站起来，提着剑，面如霜寒，带着冰冷杀气，没丝感情。
他是真想杀自己。
褚易胸口起伏着，压抑着怒气，厉声道，“你疯？他哪里死，你要杀有什用？”
“……”
褚易转身，那双墨黑清澈眸子紧紧地盯着他，目光凶狠，却是笑，“若说不准呢。”
雪发青年怔怔，看起来
褚易没转身，但脚步却停下。
“谢谢你。”闻清徵低眸，轻声说。
长剑入鞘，如龙吟般清亮地声响，他把那剑收回，神情抱歉，“是冲动。”
褚易嘴角动动，牵起丝弧度，但吐出话却是不饶人，“呵，现在想起来谢？是真心谢，还是想要救你徒弟？”
“……”
两人才意识到他们错怪褚易，褚易竟是在帮他们。
可是，谁让褚易劣迹斑斑，赫舒依旧无法相信他，忍不住开口问，“你现在来这套有什用？宗主落成现在样子，全都拜你所赐，别来猫哭耗子假慈悲！”
褚易不理他，只是冷冷地看着闻清徵、
闻清徵敛眸，好像，亦是那样想法。
褚易攥着手更用力些，他不禁在心里嘲弄自己急匆匆地赶到这里来是做什？既然做坏人，还不如做到底，现在才是两边都不落好，谁都不会念着他情。
“……”
闻清徵怔怔，执剑手抬起，停在半空中。
赫舒跪在地上，伸手覆在青年胸膛，喃喃道，“有、有心跳。”
“心跳？”闻清徵听到他声音，亦感觉虚幻，像是自己听错般，很迟钝。
“是，是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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