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本就和宗内其余人不和,以往沈昭在时候,那些人虽是排挤他,但不放在明面上,只是私下里扣些灵石和法器,其余六峰同气连枝,只把清净峰当做看门守卫。但闻清徵自从伤眼睛之后,已很难再像以前样再继续护卫断情宗,他双目皆眇之时,自己照顾自己尚且困难,又怎去照顾别人。
当断情宗连续遭到几次外界攻击,而闻清徵却无法庇护时候,宗内让这个首座下台声音便开始多起来。他以往唯用处都已经没,地位落千丈,清净峰内事情在前两年内都是杜司年在管。
闻清徵是不知杜司年何时对他有什不满,只是杜司年时常为难他,他这个名义上首座被实际上首座呼来喝去。闻清徵不是凡事皆忍之人,次两次漠然旁观就算,次数多时候,便直接把他打出去。却在第二日便被说是才不配位,却非要占着位置,嫉妒后来新秀。
沈昭听着赫舒说那些他问出来话,脸色愈沉,当听到那些都要师尊下台让贤声音时,冷笑声,问,“是谁说?”
昔日师尊身体健全之时,呕心沥血护佑他们周全,纵然自己满身伤痕却从未对宗内有过任何怨言。而今,师尊双目因瘴气所伤,自己都难以照顾自己,那些人却是个个变嘴脸,将师尊以往功绩都抹杀,开始说起他才不配位。
道师尊为他受苦之后,沈昭便发誓不再强迫他。
他会跟在他身边,竭尽全力地待他好。他现在不喜欢自己,那他可以等,可以等到他回心转意,这些沈昭都不怕,唯怕是,师尊因为之前那事对他心生恶感,再也不会为他打开心门。
天边,夜幕已沉沉。
沈昭在门外守半个时辰,却是忍不住拔腿就走,逃离这处折磨人地方、
这样能听不能做也太考验人,沈昭自认为自己不是君子,便不去当柳下惠,只是听会儿,便立刻离开,有些落荒而逃意味。
沈昭之前就知道这宗门里没几个好东西,所以在灭青城之时,将断情宗内首座长老个不留,全都捉回魔宗囚禁,死也不让这些人死得痛快,好让他们看看师尊如今过得有多好,而他们又是如何。
赫舒看他冰冷神色,思索着言辞,回道,“其实,大多都是从那断情宗魏祯口中问出来。他倒是知道得不少。”
“他是贺知尘心腹,自然知道不少。”沈昭淡淡问,“贺知尘如何说?”
“和魏祯所言无异,
而他不是落荒而逃,而是,有事情要问。
沈昭在问完贺家父子那些事情之后,便传音给赫舒,让他再审问下他们以及断情宗被关押着其他人,要他要问出自己不在那几年,师尊到底经历什。
他留给赫舒日时间,已经很宽裕。
当赫舒身玄衣前来回话时候,眉眼间有些倦意,却依旧恭谨跪下,不敢懈怠,将他从那些人口中问到话点都不露地回禀给沈昭。
闻清徵那几年过得并不算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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