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……”
褚易似乎也有些惊讶，喃喃道，“外面有人？”
他在这不见天日
地方等
百年，终于等到血月降临
天，想着或许有机会可以出去，却陡然发现这出口外面，竟然像是有人相助？
“真是天助
也。”
褚易听会儿，看到上方已然有不少细细碎碎裂痕，上层石板状隔层正在朝下簌簌掉着粉末。
自从他进断情宗，便是身不由己。他日复日地勤修苦练，为达到宗主要求，在旁人休憩时候他亦要顶着寒霜在山顶练剑。就算是宗主死，临死前也逼他发下重誓，守卫断情宗，他依旧没有丝自主资格。
而如今，到饿鬼道亦是如此，他从开始便已注定为眼前之人所用，成他手中提线木偶。
他让他活，他才能活，他要他死，他便留不到明日。
这种身不由己滋味闻清徵尝够，好像没丝力气，心中不甘，却又无可奈何。
为自己而活次，这对他来说是种奢侈。
他说着最后话，观察着青年神色，看到他紧抿着唇，唇上失几分血色，知道戳到他痛处。
褚易没有丝毫要安慰意思，只是把这层遮掩纱完全揭开，冷声道，“你便是想回到从前，也回不去。现在就算是回到地面，你也不再是断情宗首座，道修亦容不得你。饿鬼道其余人直对你虎视眈眈，你杀他们那
多人，他们可是不会放过你。”
“所以呢？”
“所以，你只能待在身边。”褚易说，“只有，才能给你个容身之处。”
“你——”
褚易手腕微抬，在自己和闻清徵身前罩层薄薄光，挡住那些落下灰尘，又在来时那处
“说吧，这次要做什。”
青年声音低低地，满是疲倦，那张昳丽清艳面上也没丝情绪，像是精致雕琢木偶，美则美矣，却总是少生气。
褚易站起身，看看天色，伸手握着他小臂，牵引着他，“随来。”
闻清徵这次只是顿顿，没有再抗拒，由着他牵引着自己。
他不知到何处，只是走好久，才听到阵阵不绝裂石声。
闻清徵虽早在他让自己去杀那些人时候，就猜到今日这般状况，但是从他口中听到时候，心中依旧有些怒气。褚易便是从开始就算好这步，让他为活命，在这饿鬼道中充当他刀刃。他如今杀那多人，手上沾满鲜血，早已和褚易脱不干系。就算他以后想要离开褚易，别人也会觉得他是褚易心腹，不会信任他。
他如今在饿鬼道仇家不算少，那些人都虎视眈眈地盯着他，只有直待在褚易身边才能没有性命之忧。
褚易看到他隐隐染上怒气，只是平静地看着他，不说话。
闻清徵在他冷漠中，也抿唇不语，他沉默着，感觉到种浓重无力感。这种无力感很悲哀，自从他有记忆起便如蛆附骨般，紧紧缠着他。
从来都是这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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