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年微微颔首,他知道现在教中已经议论纷纷,教众们都不知他为何要临时从艮山撤回来,把那些地盘让给道修,但都碍着他威严不敢提出异议。
如果他现在直接对他们说,他是为让他们陪自己到这里来救闻清徵话,估计很多人
身玄衣青年此时正看着窗外如钩般血月,高高天幕上悬着弯月痕,与寻常无异,只是那弯月在边缘散出幽幽赤光,将天际照出片云霞,看起来有些阴森。
还有三日便是月圆之日,沈昭在心中默念着。
失去艮山那片城池并非他意,但不得不割舍,艮山和此处来回都要耗费不少时间,若是他不割舍下那些,三日内来回往返两地是决计做不到。
人修长如鬼魅般身影从暗处隐现出来,半跪在他身前,低声道,“禀宗主,您说金丹期以上教众们都已赶到,几位元婴期长老们也都等候在此地多时。”
那人抬起头,张年轻冷漠面庞,上面有条不算小疤,看起来让人惋惜,正是赫舒。
绝望是能慢慢地摧垮个人,没有什比深爱之人再也无法相见更痛苦,沈昭等那多年,各种法子都用尽,曾想过触动天罚去饿鬼道陪他,也曾在别人被拉入地下时候,试图穿过那条裂缝,但却始终不得其法。
刻意去违背誓言,触动天谴是不会被拉入饿鬼道,只会遍遍地触动雷劫,徒惹遍体鳞伤,而旁人被拉进地下之时裂缝也会很快合上,不会留给他丝机会。
越是想要下去人越是不得,而不想要下去人却纷纷哭嚎着想要求生,不得不说有些讽刺。
月前,在血月现世时候,沈昭便已察觉到异向。
他遍寻古籍,不知耗多少财力和人力,才知道这血月其中蕴藏蹊跷。
“告诉他们,继续等着。”
沈昭转过身,并没有看他眼,依旧看着天际那轮弯月,“你应该知道什话该说,什不该说。”
“是。”
赫舒立刻回道,“属下只对他们提及宗主有要事要召他们,并没有提到其他事情,现在教中无人知道宗主临时撤回艮山布防是为到这里来救闻仙长。”
“嗯。”
血月每五百年现世,是降临灾祸迹象,每当月圆之时,便是人间阴气最重时候。这时候,怨气渐深,鬼魅穿梭其中,而饿鬼道直以来坚不可摧封印只有在这时可能被打开。
他派人在北疆通向饿鬼道入口守三十余年,从未见其打开过,而他掘地三尺却依旧无所获。那个入口好像是个摆设,坚不可摧,就算是他现在已经到元婴期修为也都打不开它。
沈昭如今不在艮山,便是连夜赶去入口处,以求能在血月月圆之夜赶到那里。
只有那时,或许他还能见到那人面。
三十六年,他等不起,也怕闻清徵再等不到他。饿鬼道凶险他哪里会不知道,里面都是穷凶极恶,有违伦常之徒,师尊怎能……怎能忍受和那些人为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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