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年发丝上沾上些鲜血,像是洁白雪地上落下红梅花瓣,看起来格外扎眼。他漠然眸子扫向四周,却没有发现那个熟悉身影。
闻清徵蹙下眉,问道,“沈昭呢?”
“……”杜司年听到首座回来,连忙朝这边赶,刚到就听到闻清徵问话,但却没有回答,佯做不知。
闻清徵问番,没人答话,脸色沉下来,厉声问,“沈昭呢?你们都哑巴吗?”
他视线锋利如刃,慢慢地落在旁边所有弟子身上,在个瑟缩在杜司年身后,面生个小弟子身上停住。
只是声,沈昭双腿便被禁锢住,再迈不动脚。
沈昭再也压抑不住愤怒,“魏首座做这种事难道不怕被天下道宗笑话吗?”
魏祯冷哼声,幽幽道,“没人知道话,怎会有人来说?”
沈昭后背发冷,心慢慢沉下去,听到贺知尘终于慢慢说道,“好,那就依魏师弟所说办。”
……
豁然站起来,“掌教,魏首座,这件事情请恕弟子不能从命。搜神术直是禁术,被搜检者轻者伤及修为,重者神识受损,痴痴呆呆……到底弟子犯什错,要掌教如此针对?”
贺知尘被他质问得无话可说,只是怒道,“放肆!”
“……”
“你没做错。”魏祯笑得温和,慢慢道,“可是沈昭啊,你不能光想着自己,得为咱们断情宗做点什啊。你灵根用验灵石验不出来,们也看不出,但是你修为速度可是堪比单灵根啊!们只想看看你为何修为精益得那快,好将这个办法教给宗内其他弟子,让们断情宗更加壮大,你难道就不能牺牲下吗?”
沈昭听他道貌岸然说辞,在心中冷笑,说什让他牺牲,怎不让那些有钱有势弟子为之牺牲下。断情宗壮大跟他有什关系,他不过也就是这些名门道宗脚下垫脚石罢。
暮秋傍晚,浓霜披野,寒风吹来砭人肌骨。
草色苍黄疏林里慢慢现出个玄衣雪发身影,踽踽独行。闻清徵脸上、身上都被血色染透,玄色道袍洇暗团,浓重血腥气在空气里散开。
他右手提着剑,云纹玉剑已经染成晚霞般赤红色,还在往下滴着血珠,但他脸色却没有任何波动,似乎真是玉石做成人,身上伤口都是不痛。
山下值守弟子们看到远远走过来闻清徵,忙赶过来搀扶他,却被闻清徵挥挥手,没有让他们碰。
那些值守弟子们脸上没有惊讶,个立刻去喊峰内大夫,准备给首座包扎下伤口,很熟练似地。他们都已经习惯闻清徵每次下山平乱后带着身伤回来,见惯大场面之后,这些都不算什。
沈昭只是坚持道,“恕弟子不能从命。”
他站起身,行个礼,道,“弟子身上还有事情,要回清净峰,请掌教恩准。”
“……”
贺知尘还在犹豫,好像是默许。
但魏祯脸上笑意却瞬间没,喝道,“谁准你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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