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昭喊住他,蹙眉,他总觉得这事情有些仓促,“弟子也想跟着师尊同去。”他经常外出历练,自问是有些经验,跟着闻清徵去平定魔修之乱怎说也不会添乱。
“你留在峰内,那里很危险,不是你现在可以去。”闻清徵却不容他再说,吩咐过之后便走。
沈昭跟在他身后,还不死心,“师尊……”
“你不能去。”
雪发青年抬手,止住他话头,漠然走出殿外,腰畔长剑已经悬在半空之中。沈昭只能看着那个清瘦背影渐渐远去,心头萦绕着不安感觉。
“艮山魔修作乱,觉得,让闻师弟去平乱正好。”
黄袍道人眼睛眯起,眼角皱纹生硬地挤在起,慢慢道,“最好,明天就去。”
……
天光乍破,日色尚朦胧在晨间云雾里。
沈昭顶着清晨露水,发间染着汗走进寝殿,准备为闻清徵换上加棉絮衣裳。进门就见闻清徵已然穿戴整齐,坐在椅上,面容肃穆地在擦拭着他那柄玉色云纹剑。
是有个赤鱬头颅。”
“这说,那赤鱬发须是他故意混入丹药之中。”
贺知尘思忖着,慢慢道,“可他为何要把好好丹药给弄成毒丹?”
玉练素宵丹十足珍贵,沈昭就算是闻清徵徒弟,戚怀香也不会给他几颗吧,可他却用来制毒丹,这就不免让人揣测他用心。
魏祯但笑不语,低头看向那跪着弟子。
他回到殿内,上午无心修炼,眼皮跳个不停。
殿外忽然传来脚步声,沈昭站起来,看到两个穿着月白道袍内门弟子走进来,见他便道,“沈师弟,掌门传唤,劳烦你跟们走趟。”
沈昭看看他们衣角,绣是‘玄’字,应该是主峰弟子。
他蹙下眉,温声问道,“不知两位师兄可知道掌门传唤在下是何事?在下受师尊之命,要在峰内照料,不能轻易离开。”
“们
剑光凛冽,照出雪发美人冷冽艳丽容颜,格外触目惊心。
“师尊,您这是要去哪儿?”沈昭看着他今日不同寻常举动,诧然问道。
“艮山魔修作乱,宗内派去平乱,这段时间,你便在峰内帮着你杜师兄照料着大小事务吧。”
闻清徵说着,便站起身,透过琉璃顶看看天色,“要走。”
“师尊——”
那弟子恰好抬头,对上魏祯带笑目光,蓦然背后发冷。下刻,他睁大眼睛,满脸不可置信,头颅从脖上骨碌碌滚落,脖上道细细血线。
魏祯收回染血刀刃,用怀中帕子细细擦拭着,叹息声,“可惜啊,他知道得太多。”
贺知尘只是瞥地下尸体眼,无动于衷,只是道,“怪就怪在翁师兄贪念太过,峰内弟子无论得到什异宝都必须进献于他,要不然,这枚沈昭掉落毒丹也不会到他肚子里,而该是在此人腹中。”
魏祯把刀刃拭净,笑笑,问他,“难不成首座真信这是沈昭无意间掉落?”
“……你意思是?”贺知尘眯起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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