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开始挺好
，
阿娘说，他陪姨母回娘家，阿娘才十岁样子，头上带两个银铃铛，先皇就对姨母说‘娇娇儿，你小时候也戴过这个你记得吗’，姨母说她不记得，先皇说，‘那回家给你戴，你跟小妹都戴着，给你们画幅画’。把阿娘高兴坏
，每天都坐在台阶上等姐姐姐夫上门。”
“后来就惨，先皇娶许婵芳许大妖怪嘛！不过阿娘说许德妃是女中豪杰，男人都比不过她，姨母遇见她挺倒霉。”
姚文秋浑身上下每根汗毛都激动得嗷嗷叫：“你阿娘见过许德妃啊！知道她！温娘娘说过！她害死好多人！诶你先别吃行不行！”
行是不可能行，又阵咔嚓咔嚓，婉婉接着说：“娘见过她两次。第次是姨母长子，就是长平
将姨母嫁给先皇，可他没有入仕
，说话也没有人听。不过阿娘说，姨母要是不嫁给先皇，搞不好死得更早。”
“为什啊？”姚文秋听故事向很配合。
“这事可长，姑祖母，就是娘姑姑，就是愍皇帝沈贵妃，哎呀就是外祖家本来有女儿在宫里，后来没，连她养四皇子也没。听阿娘说，是因为二皇子弄死许太师最出色儿子，许太师没这个儿子，夜之间头发全白。二姨，就是伯祖父女儿，是四皇子良娣，你猜后来怎？”
她在姚文秋耳边问得神神秘秘，姚文秋毫无波澜：“肯定是没啊。”
“秋秋，你还挺聪明啊！”婉婉夸赞跟侮辱人似，姚文秋就忍不住自证聪明：“这算什，以前……听祖父说过嘴嘛，不过听说是，许家子弟抢位校尉军功，还把人打死。那位校尉人很好，手下几个生死兄弟给他报仇，不知道为什正好杀许家二爷。”
她也学着婉婉鬼鬼祟祟样子在她耳边问：“你知道吗，听说，杀许家二爷人里，有个是南阳侯。”
“就是就是啊”，婉婉拼命点头，“就是这个！反正许家查好几年，后来查到四皇子头上，外祖也是伤筋动骨。听娘说，许太师死前那几年，大房三房每天都很紧张，外祖父还跟阿娘说，以后可能不在长安住，要回江南老家去呢。”
“那怎没回去啊？”姚文秋听得也好紧张。婉婉这个死丫头却又去“咔嚓咔嚓”地啃梨，啃完才继续说：
“唔，许太师恰到好处地死呀！他死，办着丧事呢，许家人就开始吵架。许家女儿要守孝，不能嫁人，就有好几位亲王到家，要娶姨母。他们王妃都是许家人，外祖父哪里舍得！死都不肯，可是大房三房人说，家里女孩子就姨母最大，不能让大家白疼姨母吧。后来先皇也来，他还没娶妻呢！而且他小时候在沈贵妃那里养过两天，姨母见过他，后来姨母就嫁给先皇啦。”
“听起来好感动啊！”姚文秋开始抹眼泪，“先皇去提亲样子，定很帅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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