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徽道:“游大人觉得,胜算有几成?”
游淼黯然沉默,事实上就连他也说服不自己,但事到如今,唐晖与涂日升二人,是没有办法中办法。
赵超道:“众卿忘,聂大哥生前,与他起带过兵,打过仗,还有个人。”
朝中群臣神色微动,赵超双眼通红,道:“还有朕。你们忘,自当初在京
游淼知道谢徽这说,不过是委婉之言,这事他也想过不止次。当年和鞑靼人打过仗,不是老死,就是战死,自从回南后,也就这寥寥几个。扬州新将领自有其派系,调上前线去带兵,来聂丹兵不服管;二来也无法与李治烽配合。
唯老将只有唐晖,但唐晖已双目失明,又带惯御林军,当年派他出征已属勉强,现在上前线,接手十万人,明显在他能力之外。
谢徽又道:“老臣昨夜便在思考此事,以目前来说,朝中唯人选就是唐将军。”
游淼道:“还有人选,可令涂日升领军。”
涂日升自从打狱中放出来后,已被调任夷州,赵超最后还是听从游淼建议,让涂日升带兵,并防守夷州。但此刻若要把涂日升调回来,则夷州便无人守卫,只怕海寇将乘虚而入。
死,前线大军就全压在李治烽肩上,李治烽虽跟随聂丹多年,名分是同僚,实是结义兄弟,但于兵法上,更像师徒。把大军交给李治烽,他也不敢冒这个险。
李延道:“游大人,恕直言,李治烽是否与犬戎族中,早已暗通消息?”
游淼道:“将领侦查军情,必然有自己渠道,难道派什人当卧底,都要告知李翰林不成?”
李延怒道:“聂将军卧底又是怎回事?!你能担保李治烽不是为进取犬戎,刻意漏出风声?”
“李治烽要想把聂将军给卖!”游淼也怒吼道,“他当初就不会从北方把你这只畜生给救回来!”
唐晖安静站着,蒙着黑布脸上看不出表情喜怒。谢徽又道:“先问唐将军,若让李治烽收拾残兵,接手聂帅兵马,由你代替李将军,统帅剩余军力,得胜机会有几成?”
静谧中,唐晖开口答道:
“不足三成。”
“再说涂日升将军。”谢徽道,“涂将军虽惯用民兵,却擅步兵,且其人适平原战,不擅游击与应对游击,只怕也不妥。”
游淼道:“所以唐晖与涂日升配合,双方可形成互补。”
李延却丝毫不惧,喝道:“他与犬戎传递消息,本来就是极其危险之举,就算他毫无此心,你又怎知道不是被达列柯将计就计?!”
“够!”赵超声怒吼,朝廷肃静。
“中原陷落后,南渡前战之将,如今已去得差不多。”谢徽叹口气道。
谢徽开口,群臣都不敢再说话,游淼虽是参知,但谢徽资格尚在他之上,也不敢多说。
“林将军,王将军,孙将军……”谢徽道,“都少与聂将军合兵,通晓聂帅兵谋,并能独自率领聂帅旧部,重拾士气之人,不多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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