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间游淼隐约明白些什,他就是个商人——专门做生意,投机钻营商人。于是他当官之后,也按照商人那套来看待朝廷,虽说有儒道墨兵等百家之说支撑着他,让他转圜朝堂而不倒,但每次到最关键时刻,他总会以商人目光去衡量件事,个国家,甚至整个天下。
这是好还是不好?
个国家参知政事,曾是商贾之户出身,或许不太好。但也只有商人,才会衡量取舍,知道民不
游淼道:“在什方面?”
李治烽回头,看游淼眼,说:“用情太深。”
游淼笑道:“你们两兄弟都是这样。”
李治烽不语,笑笑,摇头。
游淼坐上前些许,扒着李治烽背,靠在他身上,说:“可能你们父亲,也是这样。”
“你们过吧!”李治烽喊道。
押送军粮车这才走,李治烽甩鞭启程,说:“老三心底,应当也不想杀他大哥。”
“唔。”游淼倒是没想过,在从前问问赵超想法,但是那又有什用呢?
“你大哥和贺沫帖儿关系。”游淼道,“虽然林科说是传闻,也不定,但总觉得很可能发生。”
李治烽道:“因为太子?”
风多少还是有点萧瑟之意。
李治烽道:“你在想什?”
游淼摇头,自嘲道:“说不清楚。”
他心情确实非常非常复杂,颠沛流离这多年过来,鞑靼,贺沫帖儿与他,与整个中原,都是不共戴天世仇。这次北上,游淼心情反而很平静,浑然没有半点背负着重任,要去雪前耻仇恨,也不觉得自己有多大重担。
仿佛只是北上去看个风烛残年,却又仍可战宿敌,顺便想法再送他程。
李治烽嗯声,喃喃道:“用情太深,好也不好。”
游淼道:“呢?”
李治烽看游淼眼,眉头微微地皱起来,无从评价。
最后,他说:“你这样就很好。不轻易相信人,也不轻易怀疑人。”
游淼道:“骨子里还是商人。”
游淼点头。
达列柯与贺沫帖儿在这之前,便已经缔结个同盟,但充其量只能算是非常不稳定同盟。
从贺沫帖儿在最初对李治烽态度就可以看出;二来,从达列柯营救太子,并派人护送他前往东瀛举动,也可以从旁证明。
这两个人,谁也不愿意完全地相信谁。这种盟约是最不稳定,也是最容易击破,游淼出征信心便来源于此。
“大哥很聪明。”李治烽道,“但偶尔也会犯糊涂。”
游淼把自己想说,问李治烽:“你呢?在想什?”
“在想大哥。”李治烽悠然道,拽手里缰绳,马匹停下,给运送军粮车让路。
“如果当初大哥不要以这偏激方式来放逐。”李治烽道,“现在,或许也不会与他势成水火。”
游淼感叹道:“他也没办法。”
前面岔路口人,看到是游家车,纷纷喊道:“请游大人先过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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