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亲手给游淼沏茶,游淼哂道:“君山银针。”
太子嗯声,说:“知道你少喝绿茶,不过没别招待。常常思念中原信阳毛尖,却总是喝不到。”
游淼道:“总有天会回去。”
太子叹道:“是啊。那天先生发丧,就在山头远远看着你们。小时候他常用戒尺打手板,没料到,这便眨眼二十来年过去。总觉得他还能再活几年,没有机会报答他教导之恩,心中常常愧疚。”
游淼道:“先生也活七十来岁,生为国,如今终于可以真正休息。”
李治烽不住发抖,看着太子身后那人,游淼忽觉诧异,转头看李治烽。
对面那人个头矮小,脸武夫之气,只是看李治烽眼,目光便驻留于游淼脸上。游淼答道:“陛下。”
游淼拿不定主意是否行礼,或是行什礼,太子却免游淼这些繁杂工夫,说:“坐吧,今日没有别话说,只想见见故人,叙同门之谊。”
游淼点头,说:“师兄。”
游淼坐下,太子也坐下,作个“请”手势,李治烽方回过神,入座。三人围着张石桌。太子背后那人却直站着。
同,咿咿呀呀,唱得甚是销魂。
曲声渐远,马车停在个极其偏僻院落内,内里有人迎出来,将游淼与李治烽带进去,江湖客只送到门口便不再进院中步。游淼再往里走,李治烽低声问:“会是谁?”
李治烽酒意已褪八成,游淼小声道:“猜很有可能是没有死成那位,当然也有可能是别人……待会儿见面来交涉,你不要许他们任何事情。”
李治烽点头,游淼心里砰砰跳,长这大他第次这紧张,翻来覆去地想,万真是太子,待会儿要说什。然而无论怎绞尽脑汁地想,脑海中都是片空白。
名姑娘带着他们穿过后院厨房,游淼见李治烽手里攥着枚铜钱,便拍拍他手,示意不用太紧张,不管等着他们是谁,都应当不会这大张旗鼓地找二人麻烦。
太子点头,问:“他临去之前,交代什没
“李治烽?”游淼终于觉得李治烽不妥。
李治烽只是直勾勾地看着那小个子武人,问句犬戎话。
小个子武人点头,以犬戎语回答。
游淼登时就从中猜到内情!李治烽教他说过犬戎话,游淼虽记不太清楚,只听得懂几个词语,但这确是李治烽父族语言无疑。也就是说,太子身边侍卫,是个犬戎人?
这代表着什?!太子与犬戎族达成什协议?!
离开厨房,又走进条小巷,小巷尽头又是处院落,院里十分安静,二人刚走进去,家丁就将门关。
“师弟。”
那人笑着转过身,游淼与李治烽同时动容,都是怔在当场。
太子依旧是副明月清风样子,就像当年中秋在京师初见那面,鬓前已有不少白发,游淼深吸口气,不住发抖。
“李将军。”太子又道,“两位辛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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