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提醒,赵超倒是马上想起来。
游淼又道:“关键是,太子贴身人里,是不是当场换走人?也就是说,太子应当在北方归来侍卫队里,下江南之后,这队人是不是少?”
赵超道:“到祁山时,李延已经暗中查过,这队人都是当年北军俘虏,也是杂牌兵,和谈后,临时组起队,护送他们回南。这些人彼此之间都不认识,也认不得父皇与皇兄。所以皇兄才能与个侍卫互换身份,连名册都没有。谢权接手时候也未曾清点人数……”
李治烽点头道:“交接过后,就以征北军护送。你父皇半路下旨,说想回家每人二十两银子,可以走。沿路陆陆续续就走不少,还有几个无处可去,便路跟在后面,今日也回京城。”
游淼道:“中途跑几个?挨个盘问次?”
冷道,“这话不假,可不周全有不周全应对,聂大哥带兵打仗,哪次是所料周全?为你变法出征,哪次是周全?不愿冒险,何来旷世伟业,稳固江山?!凡事要等到周全再去办,你这朝廷,你这国家已不知道成什样!”
“有勇之人自可担负责任,这责任也包括所有后果与异变。只有懦夫,才凡事怕头顾尾,战战兢兢,不敢直面危险。当年你带兵出征高丽,勇气尚存。如今当几年皇帝,成日就生怕有人觊觎你皇位,连那点胆子都不知道扔到哪里去。”
游淼气得发抖,看着赵超。
“是。”赵超点头道,“确实是懦夫,怕,总觉得不踏实,这皇位来得名不正言不顺,怕随时有人来杀,推翻……就这样罢。”
赵超倚着棺材,坐在地上。
赵超脸色像个死人,说:“下午开棺验尸之后,平息朝臣。便以询问死因为由,挨个盘问过次剩余几人这事。路上回南时,有人经过中原,思念故乡,父皇当场下旨,让他们归乡……毕竟回来,不想下江南,回家寻妻儿老小,也是情有可原。”
游淼道:“也不能怪李治烽,而且你父皇亲自下旨,谁也没法抗命。”
赵超点头道:“没有怪他,此事谁也怪不,只能怪自己。”
太子跑,事情便严重,游淼仍在推断,太子会去
李治烽时间也说不出什话来,沉默良久后道:“游淼说得对。你顾虑得太多,反而没有当年勇气。”
赵超哽咽道:“看不开,你们都看得开,大哥也看得开,来日该办事办完,你们就都走……可放不下……”
游淼听到这话,心又渐渐地软。方才打赵超那巴掌,手上兀自火辣辣地痛,心道这家伙脑袋也真够硬。自古臣子能掴皇帝耳光,找遍上下五千年,料想也就只有他个人。
当然把二帝抓去北疆,捆在鞑靼营中千掴万掴胡狗们不算……
游淼想想,与李治烽交换个眼神。游淼口气平缓些,又问:“这人应当是个侍卫,手指是习惯握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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