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,游淼已困得听不见聂丹说话。
夜过去,翌日他是被摇醒。
摇他醒来人,居然还是谢权。
“快起来!”谢权道,“游大人,不能睡!出大事!”
游淼醒,登时个激灵,起身道:“你怎来?”
游淼喝着酒,心里在想,乔蓉年纪大也未出嫁,若双方都有意,能撮合上,倒也是好事桩,想着这事,眼睛东撇撇,西看看,乔蓉猜到其意,喝过酒,吃菜,便让人收拾桌子,告退回去睡下。说:“淼子今夜睡家里不?”
游淼正有此意,说:“回去也晚,就在楼里歇息罢。”
聂丹道:“不要再麻烦人收拾,你睡榻上罢。”
聂丹开口,游淼便欣然点头,喝过酒后全身发热,与聂丹挤在起睡下。外面下雪天仍十分敞亮,夜光透过窗棂照入。
游淼低声道:“大哥。”
肉臭路有冻死骨之类话,譬如前线全在吃树皮草根,江南还在夜夜笙歌,日日酒筵云云……
“菜不好吃,大哥?”游淼问。
聂丹道:“不,与你大嫂生前做味道极其相似。”
游淼见那碟是百合炒虾仁,便放下心来,这道菜在江南倒是寻常。想必墨烟楼请厨子也是用心,便朝穆风道:“去问问谁做这道菜。”
游淼本想让厨子再做点上来,不料片刻后乔蓉笑吟吟过来,问:“菜好吃吗?楼里还没开业,厨子都是外头来,早就放工回去。这桌子菜都是亲自下厨做。”
“都在找你!”谢权哭笑不得道,“政事堂门槛都被踩破!听说您带着小厮走,昨夜就没留宿,想
聂丹唔声,闭着眼,显也未曾入眠,许久后叹口气,说:“许多年未曾睡过家里床。”
游淼问:“你为天启行军打仗,这些年里,是什支持着你?”
聂丹不答,过很久很久,游淼已有点困,聂丹方开口道:“与芸儿约好,不管怎样,们都要有个家……”
“嗯。”游淼迷迷糊糊,喃喃道,“是这说……”
聂丹道:“王师北定中原日……”
游淼有点意外,心里又笑道乔蓉果然得,上得厅堂下得厨房。聂丹拱手道:“劳烦姑娘,生出这些叨扰,实在于心不安。”
乔蓉道:“淼子哥哥,也就是自己人,喜欢就多吃点。”
说着又过来斟酒,游淼心中动,想到聂丹也该休息放松下,便朝乔蓉道:“表姐也过来喝两杯罢。”
乔蓉嗯声,聂丹忙让个位置给乔蓉坐下,游淼吩咐下人摆上筷子碗杯,乔蓉又道:“江波山庄里状元红很喜欢,只是后劲大,不敢多喝。”
聂丹生行军打仗,守鳏已有十五年,当年妻子死后,京城来做媒让他续弦便踏破门槛。然而聂丹却从未与女孩接触过,大多以出征为由拒绝。乔蓉又是大家闺秀,行止得体,席间聊几句行军之事,聂丹便说许多,排兵布阵,塞外风情,乔蓉只笑着听,又十分好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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