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治烽双眸子牢牢锁定使者,说:“他让咱们去打贺沫帖儿,匈奴两不相帮,借路费是黄金三万两,丝帛千匹,粮五十万石。”
“你说什?”游淼低声问。
李治烽道:“说,问丘就却声,出来之前,他没告诉过你,贺沫帖儿曾败于父亲剑下?若不愿出兵,就别怪与聂将军先灭匈奴,再灭鞑靼。鲜卑人军队,就是你们下场!”
使者低声说几句,李治烽又冷
“出尔反尔可以。”孙舆终于开口,“但依老夫所见,就要将鞑靼与匈奴彻底打残。”
殿内又静,所有人心里都明白,跟匈奴能有什信誉好讲?当初正梁关外延边城合约,定可是两百年互不侵犯。该打时候也没见胡人客气,信誉都是张纸,要打时随便都能找到借口开打,关键是在于局势。
若误判局势,必将有亡国之难,是以赵超才犹豫,与匈奴联合,不知要何时翻脸,如何翻脸。
“让匈奴使者过来谈谈罢。”赵超下令道,“先传虎威将军进殿,再召见匈奴使者。”
殿内时沉吟不语,片刻后李治烽来,什也没问,朝侧旁站,李延带着匈奴使者进殿。赵超避到屏风后,只有孙舆接待使者。使者在旁说许多,又递给孙舆文书,游淼接过,那使者甚是倨傲,李延带名学士便为他翻译。
有点不好意思。
然而该说话终究要说,孙舆不说,游淼便不得不说。游淼知道每次自己朝上开口时,这群人心里全在骂娘,就连平奚李延等人,说不定都嫌他太烦。可谁不是这样?有话藏头露尾,不如索性都说开好。
赵超鼻子里唔声,显是有点拿捏不定。平奚道:“聂将军想联合匈奴抵御鞑靼,这战打起来,若有匈奴相助,足可将鞑靼打得落花流水。”
“那对方条件怎办?”林正韬冷笑道,“就此将粱西带割让给匈奴?”
殿上无人吭声。
使者叽里咕噜,书生翻译道:“匈奴单于丘就却,愿借路予陛下,让天启军兵发中原……”
李治烽冷冷说几句胡人语,殿内便静。
那使者看李治烽,似有点畏惧,李治烽又上前步,漫不经心抽刀,殿内皆大惊,李治烽随手将刀架在使者脖子上。注视那使者。
使者不住打颤,游淼忙使眼色,殿内无人敢拦。
“李将军。”有人忙道,“不忙动手,他说什?”
游淼见大家都在想样事,索性又说出来:“可以说话不算话嘛。”
这句话出,众人都哭笑不得,游淼道:“怎?各位大人不正是这想?只是先说出来而已。”
殿上气氛仿佛微妙地变,先前还十分凝重,至此转,倏然就像是场闹剧,就连赵超都忍不住笑起来。
“泱泱上国。”林正韬冷冷道,“出尔反尔,你脸还要不要?”
游淼淡淡道:“当初士人南逃之时,并无甚泱泱上国,两百年延边合约,不过也是张废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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