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于民。”游淼不待唐伩所言,抢先打断道。
唐伩面有怒色,冷冷道:“确是在于民,均田若不推行,以南方世家之力,三年五载,便可缓慢消化下数以百万计流民,从事生产。你再贸贸然均田,从朝中预算到地方,都需耗费大笔钱财,其中人力、物力数以百万计,为何不等到开春,交给地方去处理?”
“交给地方去处理。”游淼不客气道,“能处理过来?今年赈灾粮食就是最好例子,陛下从七月便下旨征粮二十万石,现在已将近十月,征上来粮食不足十万石数,现在再不变法,冬季就将有数十万人,会饿死在扬州、江州与流州!”
林正韬冷笑道:“不知道游大人这笔账怎算,变法均田后,难道田里马上就能长出稻子来?能入库供吃喝?那数十万人,还不是要等待开春,才能填饱肚子?”
游淼:“田地中自然无法马上长出稻子来,但人心马上就会恢复稳定,流民要不过是耕地,有口饭吃,变法昭布,各地动乱不攻自破。朝廷再将银两拨下前去赈灾……”
之类话,却谁也没有豪情壮志,只怕这去,不知道又有多少汉人要死于自己人之手。
怪谁?谁也怪不。
李治烽出征后第二天早朝,游淼洋洋洒洒,将奏折扯,两万余字,终于在朝上发难。
今日孙舆称病罢朝,游淼人站在殿中,整个早朝赫然已成他战场。游淼早有准备,不少文臣也早有准备,瞬间便成剑拔弩张之势。
江南唐族、谢族、林族都是大姓,朝堂上占六成,第个还口是唐伩,唐伩是唐博远房表兄,虽属同辈,年纪却已四十有余。听此话便道:“年初不是早已议过次?该说都说,政事堂此刻重提旧事,又是什道理?”
唐伩道:“游大人,你边要均去他们田,边又要让各望族开仓赈灾,这主
游淼道:“此时,彼时也,岁前并不知江南会有大旱。”
“可岁前认为此法不可行。”唐伩道,“如今仍不可行,南方马上就要入秋,江州人心惶惶,五月才缴次税,现在又要均分田地,只怕各世家人心离散,陛下,请您三思。”
唐伩官至工部尚书,屯田、修水利、重新策分田地都要通过工部,此刻反对,朝中其余诸人纷纷附和。御史台监察御史林正韬点头道:“陛下,人心向背,孰轻孰重,目然,朝廷已派兵前去平息,江州之乱指日可平,只需等待来年开春,切自然解决。”
游淼道:“李治烽已带兵前去出征,但此事关乎民生,以武力断然是压不下来,各位大人,去年大涝,今岁大旱,明年若再有天灾,要如何应对?此时已到最危急关头,天启南迁,各地未稳,流民数百万计,从去年到今年,南下逃亡而无田可耕流民已达七十万计……”
“正因这样。”唐伩道,“才需求稳,三个月前,孙参知也是顾虑到这个问题。天启如今根基在于何处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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