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日早朝上。”游淼抬眼看唐博，说，“唐兄能和
换换
？”
唐博似是知道游淼早有此说，随口道：“随你。”
游淼点头，政事堂军务之事，几乎是都过他手，他不行
再递交给孙舆，毕竟给事中们都不熟悉行军打仗，只有唐博偶尔能发表点看法。聂丹既已归来，明日早朝上只能让游淼去
。
游淼仔细研究奏折，聂丹请求是为他增兵
万人，以万骑兵、五千步兵突袭鞑靼先锋大营。将这万鞑靼军尽歼在东河。
想也知道明日早朝上会是怎样，必定是所有大臣齐围攻聂丹，让他放弃这个异想天开提议。主动去袭击鞑靼人？那还得？！还要尽歼！简直是疯，这里歼灭敌军，贺沫帖儿转头就要率军南下，势必会有疯狂报复行动。
游淼起身去孙舆桌上翻平奚奏折，唐博斜眼瞥他，这下看见游淼小腿与脚踝上液痕，却没说什。
“旱灾重？”游淼道。
唐博道：“两个月没下滴雨，你说呢？”
游淼心道自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，竟是忘这事，穆风也未曾说，不过江波山庄有水车与水渠，旱不到自己地里，然而旦旱起来，就怕成灾。若是再干旱下去，今年秋收就要有麻烦。
而秋收出事……后果不堪设想。只能祈求老天爷保佑……
后门这远，应该听不到才对……
“尚未成家。”游淼回过神道。
唐博微微笑：“也不知谁家小姐有这殊荣。”
游淼嘿嘿笑，又道：“直未听唐兄提过，唐兄成家？”
唐博嗯声，说：“家有女，小女年方六岁。”
但游淼知道，聂丹有十足把握，而这个时候，就连孙舆也拿不定主意。只要能在早朝上阐明利弊，增发援兵，
“那封奏报上写什？”唐博见游淼对着灯光端详，便问道。
“聂将军请求增兵。”游淼道，“偷袭鞑靼人先锋营。”
自五月那场胜仗后，鲜卑人已大军溃败，鞑靼人沿着北路南下，占据沛县以北虎咆河与东河平原。聂丹则将兵力推至东河南岸处。
此处是千年前个古战场，鞑靼人先锋军来万人，探鹰日夜盘旋，初时朝廷所有人都紧张起来，要增加兵防，然而孙舆却语道破天机，让聂丹按兵不动——这个时候，先锋营并非在等后面鞑靼大军，而是贺沫帖儿正在与五胡交涉，只怕胡人内部也有问题要解决。
果然聂丹按兵半月，迟迟不见鞑靼大军压境。
游淼点头，心道唐博居然做父亲，转念想倒也正常，世家子弟十六岁娶妻生子，二十二岁，女儿六岁……倒是自己显得不正常。”
“兵部是不是递折子过来？”游淼问道。
“平尚书亲自带来。”唐博说，“就在先生案上，明日早朝待议。”
游淼想起事，明天当值跟着孙舆上朝是唐博，若等自己，该是后天，便道：“唐大人在看什折子？”
“旱情。”唐博言简意赅地回答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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