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淼回过神，知道自己不知道想到哪去
，孙舆又莫名其妙地看游淼，问：“端着老夫
碗做什
？”
游淼哭笑不得，忙把第三碗给孙舆，躬身退下，走时瞥见赵超还在笑。
政事堂内有个饭堂，平日中午时给事中、官吏、衙役乃至端茶倒水，扫地种花杂役都在这
“游子谦，你也坐罢。”赵超说。
孙舆慢条斯理道：“陛下若不介意，就让他伺候罢，
把老骨头，能让他站身后时间，也不多。”
赵超点头，游淼暗忖孙舆果然是老狐狸，说什都语双关，昔年在孙舆门下求学三年，端茶倒水，伺候饭食，对孙舆习惯与喜好，自然是熟得不能再熟，顺手便端过茶水，摸摸杯壁，吩咐人再去换盏茶。
众给事中都站在门外，孙舆又道：“各自去吃饭。午后切照常。”
众少年郎们就都散，吃饭时游淼规规矩矩站在旁听，孙舆与赵超所谈，也都是民生与新政之事。赵超有许多话说，孙舆却是听时候多，说时候少，有时筷子还搁下来，认真听赵超意思。
道：“先生教训得对。”
赵超笑着说：“子谦在山庄里，也出不少力，沛县战，他不顾危险，亲自参战，孙参知还是……”
孙舆皮笑肉不笑，动动胡须，说：“游淼，你就这点抱负，这点本事？”
游淼忙道：“先生昔时教训，学生从不敢忘。”
孙舆冷冷道：“也罢，虽仍旧是信口雌黄，无放矢，但今日听你在外头说得也算几分道理，起码是走趟塞外回来人，见过国家困境。今日起，收拾包袱，就到政事堂来罢。”
赵超又道：“新法能否推行，还要看江南士族态度。”
孙舆沉吟不语，许久后缓缓摇头：“陛下所想，所言，都是好，老臣早年在京时也提过，可是真要落到实处，却是难上加难。”
时厅内无话，游淼端过孙舆空碗，又去盛饭，孙舆吃下第二碗饭后，游淼才安心些许。看来这老头子吃得下，还能撑个三年五载。
游淼对孙舆感情实在是既敬又畏，仿佛游德川并非父亲，而孙舆威严，有七分严父架势。孙舆膝下无儿无女，若哪天去，游淼必定得哭个天昏地暗，为他披麻戴孝，扶灵十里。
“去、用、饭。”孙舆字句说。
游淼恭敬道：“谨遵先生吩咐。”
孙舆又抬眼看众年青人，唐博等人站在孙舆面前也是老鼠见猫般，互相看看，唐博出列道：“回禀陛下与参知大人，天太热，讲论按照安排，先停个时辰。”
赵超吩咐道：“先吃午饭罢。”
赵超与孙舆进内厅，按帝王之礼，本来赵超吃饭是不与其他人桌，孙舆要退避，赵超却道：“参知大人桌吃罢，如今能陪朕吃顿饭，也不多。”
孙舆唔声，神色不明，点点头，下人摆开桌，游淼正拿不定注意，见孙舆起身行走时似有点腰椎不灵，便主动站到孙舆身后，伺候孙舆吃饭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