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来自家人，也不该说什
帮不帮
话。”游汉戈又自嘲道，“是关于咱爹事。”
游淼本以为游汉戈想托他朝赵超说几句好话，送进扬州府里当个官，不料游汉戈所提，却是游德川事。但他没有插口，只是静静听着。
“爹从山庄上撤下来那天，茶林都被烧
。”游汉戈说，“国家碰上这等事，也是没办法，可咱们爹年纪大，有事，
时也看不开。幸亏有乔舅收留，但也生几场大病……”
说来说去，也都是上回王氏说话，游淼并不打断他，游汉戈又道：“爹在这里住着，时常想你，铺子里又人多嘈杂，夜里常常睡不好。大哥想求你
游淼对这个便宜大哥还是很有好感，毕竟当年离开家时，游汉戈给他两袋钱。两人在院中茶桌旁坐下，游淼道：“怎不去买个宅子？也好买几个丫鬟伺候。”
游汉戈无奈说：“是你不知道，这光景，扬州城里就算有再多钱，也买不着宅子。”
兄弟无话，片刻后游汉戈又开口道：“弟……弟弟。”
游淼正泡茶喝，闻言扬眉，见游汉戈认真道：“那天是大哥说话冲动，你别往心里去。”
游淼笑道：“不妨不妨，
本来也没往心里去。”
戈穿着青布长衫，光着脚，听王氏喊开，连鞋子也顾不得穿便奔出来。怔怔看游淼眼，半晌不作声。
游淼知道他还记得数日前上山庄吵架那事，游淼这人倒是无所谓，平日便吊儿郎当，开口就问：“吃饭吗？”
“没……还没有。”游汉戈有点不自在，说，“爹去买下酒菜，你怎来？”
王氏乐呵道：“快去和你弟说说话儿，特地来看你呢。”
游淼心道谁特地来看你，真是黑能说成白，但嘴上终究还是没说。游汉戈却马上回去穿鞋，打整好后出来，游淼说：“到前面去坐坐？”
游汉戈又说：“想找你商量个事。”
游淼示意他说，边喝茶，边心不在焉地打量院子，游汉戈看他会儿，忽然又笑道：“弟弟，你和从前不太样。”
“怎不样？”游淼莫名道。
“像个当官。”游汉戈又道，“去年九月，听江波山庄传来消息，说你考中探花郎，十月那会儿又听说你在京城当御史，大哥是真心高兴。”
游淼笑笑，分杯茶，放在游汉戈面前，什也没说，忽然发现游汉戈看着他眼神，又有点陌生，有点惧怕。游淼这才回过神，知道自己不自觉地用官场那套来对待游汉戈，令他疏远，忙笑道：“大哥，你有什事找帮忙，只要出得力，定帮。”
游汉戈看那模样已消几天前气，对着游淼还怪不好意思。
“丫鬟们呢？”游淼说，“你娘怎自己在洗衣服？”
游汉戈道：“都走，没关系，她能做。”
游淼想起山庄里事，与游汉戈坐下，说：“爹没带钱出来？”
游汉戈笑道：“带，钱事，倒是不用你担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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