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淼想想,似是有话要说,太子却道:“怎见你闷闷不乐?”
“臣不敢。”游淼笑道,“今日消息来得太快,以致时有点不知所措,惶恐。”
太子展颜笑,以手拍拍游淼肩,说:“你文章作得
聂丹衣着仍是十分朴素,穿身涤洗得略发白深蓝色武袍,游淼笑着跃上亭内,说:“三殿下!”
游淼刚要与两人打招呼,“赵超”转过身,与游淼个照面,却不是赵超,而是太子!
游淼吓跳,忙恭敬行礼道:“太子殿下。”
与聂丹交谈那人正是太子赵擢,见游淼便笑逐颜开,说:“探花郎,也有段时日不见。”说着朝游淼挤挤眼。
游淼知道太子言中之意是指当初与李延等人去逛青楼事,但这种话太子说得,自己是万万说不得,只得不好意思笑,尴尬道:“殿下说笑。”
皇宫中悬灯如昼,十里荷塘,三秋桂子,桂花虽不似江南地飘香,却又有中原之地浓重意味,游淼知道今日之宴至关重要,不可说错句话,也不可行错步,暗自将少顷要说话在心中盘算良久,直到马车进侧园内时,方心中忐忑下来。
“请探花郎。”名太监恭恭敬敬,手执灯笼道。
游淼点点头,直到此刻,他仍有点做梦般不真实感,自己这就点中甲,成探花?这整整天里,无数消息来得太快,接二连三,令他时仍未曾清醒过来。心里七上八下,却都想着江南家里,这时候乔珏多半是在赏月,与李治烽对月饮酒。
游淼叹口气,神色有点黯然。
那太监手执灯笼在前引路,回头道:“探花郎可有心事?”
聂丹又说:“还是须得早日回防驻守。”
太子沉吟半晌,缓缓道:“会朝父皇进言,聂将军尽可放心。”
聂丹点点头,又意味深长地看游淼眼,抱拳告退。
聂丹走后,太子只是不说话,眼里带着笑意打量游淼,游淼又恢复那云淡风轻模样,站到旁听他吩咐。虽说赵擢贵为太子,但游淼也知道自己身份——状元,榜眼,探花……乃至今日赴宴二甲登科进士,来日都将成为国家栋梁,换句话说,大家以后都要入朝为官。
而以后皇帝,就是赵擢,彼此抬头不见低头见,某个意义上,太子也得对自己客客气气。
游淼自忖不可表现得太明显,毕竟是来赴天子宴,遂笑笑问:“今岁恩科状元郎不知是哪位?”
“李丞相家公子。”太监笑道,“榜眼乃是川蜀横山县人士。”
游淼缓缓点头,若有所思,太监将他引到御花园隅僻静处,游淼看到太液池亭子中有人背对自己,负手而站,身旁还站名高大男子,似是武官。
武官正与那贵公子交谈,游淼眼就认出他们——正是聂丹与赵超!
“探花郎请。”太监引路到此处便退下,游淼走下回廊,举步朝亭子里去,聂丹与赵超说话到半,注意到游淼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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