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超要是什?不就是有个人帮他在父皇面前说话……游淼越想越是庆幸,那天殿试场上脑袋发昏,这路写下来,除老妈在天上眷顾,再没有其他解释。当真是官运亨通兆头,这想起来,连自己都忍不住赞叹运气好。
当天殿试放榜,却是考官亲自上门,捧着皇榜前来宣读。
“御笔钦点——”
“流州沛县人士,游
赵超莞尔道:“这不是好事?老唉声叹气做什?”
游淼自嘲道:“也不知道。”
赵超拍拍膝头,说:“说点故事你听。”
那夜房里点着油灯,外头淅淅沥沥,又下起雨来,雨声滴滴答答,将游淼胸闷扫而空,空气清新不少。二更时,外头有宰相府人提着食盒参汤送过来,游淼便狼吞虎咽地吃,精神百倍。
赵超拣些塞外风情与他说,说着说着,两人便都在床上,拥着被子,靠在处,这个时候赵超也不再提七夕那天话,就像什都没发生过,又恢复那自然朋友之情。
有所思点头,李延又彬彬有礼告辞,赵超笑着看他离去,转头过来坐下时,又变副脸色。
游淼心道这群人当真是变脸跟翻书似,说变就变,既无奈又好笑,赵超耳朵又不易察觉地动动,确认李延走远,蹙眉问:“怎中暑?跟人做什吃!”
游淼道:“是自己没注意,现在好些。”
赵超伸手来摸他额头,游淼吃下粥,力气恢复些,说:“来做什?”
赵超:“不做什,听说你病,就来看看你,他来做什?”
游淼听着听着便犯起困来,脑袋歪在赵超肩上,有搭没搭地应着,赵超便把他轻轻地放躺下,注视他睡容许久。
他呼吸急促,微微躬身,看着游淼唇,但不片刻后终究神色黯然,什也没有做,起身走,轻轻地带上门。
数日后,游淼脑子清楚些,喝着参汤,回想起那晚上李延和赵超来看他,刚好碰上幕,不由得出背冷汗,暗道好险好险。
这次在殿试上,游淼也不知道自己是被太阳晒昏头,还是时冲动,居然写下这篇策论!简直就是明着在找死!然而出乎意料是,如此内容,却又歪打正着,同时合两边意。
李延要是什?不就是要个能和李党撇清关系,能当御史大夫,什都敢说人吗?自己策论不仅骂李党,还把天子也骂进去,李延只会以为他是故意这写,丝毫不会疑他。
游淼好笑道:“他应当是想教说点什话,被你来,他就只好走。”
赵超想想,说:“也去趟礼部,没打听着。你殿试进二甲?”
游淼茫然道:“他也没说,只让好好把病养着,中秋那天好进宫赴宴。”
赵超然:“那就是中进士。”
两人唏嘘不已,游淼叹口气,本来是高兴事,怎就觉得心里空落落,连个起高兴人都没有,尚不如上次中解元时候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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