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以强硬手段打压边疆闹事胡人,同时恩威并施,才有可能换回百年安定。
随它去罢,游淼索然无味,回来喝两杯茶,头昏昏,也吃不下,说:“去睡会儿,不吃晚饭。”
游淼口干舌燥,在床上躺到半夜,额头滚烫,叫
日暮时,鼓声咚咚咚三响,考官过来收卷。游淼走在最后个,落寞地离开皇城。
残阳如血,他身影在石砖地上拖得老长。
摇光收拾东西,跟在游淼身后。
游淼伸个懒腰,长出口气,笑笑。
“不行咱们就回家去罢。”游淼说,“到这步,也没甚念想。”
只怕不多。
但更令他为难是,要不要说实话?三年前与赵超书信往来,从孙舆处学到兵法,却有颇多地方是不好谈,甚至不能谈,只因这些都太敏感,极其容易就会触到天子乃至朝中大臣那根弦。
游淼抬眼看看周围,又看殿上,重重叹口气。
殿试题目似乎昭示着游淼未来,或许冥冥之中,真有双眼睛在注视着他,从犬戎人李治烽到三皇子赵超,到孙舆所教导,以及自己报国之志。都与边疆有着千丝万缕联系。
日渐升起,将金辉洒向养心殿上琉璃瓦,光彩夺目。
当天游淼回去,张文翰还问游淼怎写,游淼把自己对策详细给张文翰说次,张文翰脸唰地就青。
“少爷。”张文翰时也不知道该说什,“少爷也真够胆量!”
游淼只觉十分乏味,说:“管他呢。”
他心里清楚得很,第个策题明显是最好,既迎李宰意,又合天子心。善战者不战而屈人之兵,朝中上下,不都是打着和为贵心思?孙舆也这说过,然而孙舆所说,与李延那个爹所做事,却又是天差地别。
到这种时候,要令边疆稳住,只能开战!游淼想到赵超败得那惨就心里冒火。而他与李治烽相伴数年,也对塞外民族脾气摸得清二楚。汉人给他们送钱,送帛,胡人是不会感恩戴德,只会觉得汉人怕他们。
游淼把心横,提笔写下“善战者不战而屈人之兵”,起头,笔画都十分端正,字字推敲,句句斟酌。
日上三竿,个个汗流浃背,汗水滴落在纸上,游淼所坐之处还是棵树下,摇光慢慢地捐风,副悠闲淡定模样。
及至午后,日渐西斜,游淼也越写越慢,最后,他沉吟半晌,把宣纸揉,从清晨起写到现在文章,团成团,扔到树下。周围考生已有不少写完,纷纷愕然看着游淼,继而都像发现新奇物事般笑起来。
游淼又取来张纸,写下八字:以战止战,虽战可也。
这次他写得很快,字迹不似先前那般工整,内里却尽是孙舆教给他东西,却没有遵循孙舆那套,而是提到数年前高丽战,提到犬戎族,再毫不留情地指出国之策略,朝廷派系互相牵制,隐隐有影射李党,责备天子行政意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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