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道无情,运行日月。
它要,是万物苍生绝对安全,不肯有半分疏漏。
这刻,整个天地重担都落在燕时洵肩膀上。
——唯
虽然如今大道倾颓,人间再无真正修成大道修道者,飞升成为神仙更加只存在于传说中。
但是燕时洵看过数不尽前人手札,也曾从那些记叙文字里,看到过前人经历和飞升时艰难。
可直到现在,当燕时洵自己亲身经历这样煎熬时,才恍然明白为何有记载飞升如此之少。
两种截然不同想法在他心里斗争,心魔样阻碍着他前行,不管他怎选择,似乎前路都是会令他痛苦地狱。
燕时洵眨眨眼眸,黑暗中无人看得到他眼眸中浮起水光,和紧握成拳颤抖手掌。
原来比起寻找埋骨地艰难,抉择和将要面对后果,才是真正艰难之处。
最重要不是寻找,而是神魂抉择。
即便他捧回邺澧遗骸,而邺澧也顺利通过试炼,拥有成为大道资格,但那之后事,谁也不曾经历过,没有人能够知道会发生什,又会有怎样结果。
毕竟从有记载以来,就根本没有过新大道诞生。
更别提现在是邺澧这位酆都之主去化身大道,而不是万物生灵殒身以化大道。
饭菜……喜欢与他共处室日常。
不想失去这份难得平静幸福。
燕时洵微微垂下头,放在石门上手掌慢慢蜷缩成拳,用力到青筋迸起。
他闭闭眼,缓缓吐口浊气,让自己狂风巨浪内心逐渐平静下来,乱糟糟思维重新开始理顺。
即便在这种时候,燕时洵依旧在努力,让自己大脑从错综复杂如毛线团思维中抽离,重新运作起来。
当最终时刻来临,本就感悟天地触摸大道燕时洵,彻底看清大道想法。
大道,为天地苍生计深远,所思所想并非局限于现在。
而是未雨绸缪,防范以后千百年间可能发生灾祸。
邺澧成为大道之后,也并非定要立刻取大道而代之。
但是,如果再有大道倾颓时刻发生,邺澧会成为天地最后并且最重要道防线,让苍生不会再经历百年前那样痛苦和挣扎。
如果失败,或许迎接邺澧……会是灰飞烟灭。
所有猜测都在燕时洵心中迅速滑过。
没有任何刻,他如此痛恨自己理智和清明。
如果他蠢笨点,更自私点,是不是就不用面临这样艰难斗争?
燕时洵感觉有两种截然不同声音,在左右两边反复拉扯着自己。
大道苍生和邺澧,在燕时洵心中天平两侧上下起伏,互相斗争,无论选择哪个,被放弃另外边,都使得燕时洵呼吸艰难。
直到此时,燕时洵才突然理解之前阎王对自己说那句话。
——‘只有你能靠近鬼神埋骨地,只有你能够决定,邺澧能否成为大道。’
他苦笑着缓缓摇头。
要有多坚定心智,才会在这种时刻也不动摇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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