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在滨海市老城区小院里,邺澧也从最开始借口没有钱租房子于是登堂入室,演变成到现在两人宿在同间房间里。
邺澧还理直气壮说这是井小宝错,因为井小宝和张无病总是留宿,经常还加个路星星,所以小院里房间不太够,只能由他来和燕时洵挤间房。
最开始燕时洵是没有那根弦,觉得大学寝室也是这睡,问题不大,所以略加思考就同意。
等后来他察觉到不妥时候,已经晚。这个时候再说要让邺澧去别房间,总是觉得太刻意,好像他自己心虚有什样。
时间长,燕时洵也慢慢默认这种相处模式。
倒是和邺澧本人状态有些像。
燕时洵想到这里,唇边荡开抹笑意。
当他侧眸看向身边战将时,眼神也不像是最开始那样警惕戒备。
战将绝不是会对任何人神鬼留情面存在,他只看因果罪孽。
凡是有罪者,即便是北阴酆都大帝,他也只会冷酷挥起长刀。
酆都控制着袭击过他们恶鬼。
燕时洵看到这幕,但他丝毫没有被此起彼伏恶鬼惨叫求饶影响到,反而颇感兴趣挑挑眉,在走到战将身边时停顿下脚步,驻足观赏这场很快就压倒性胜利战斗。
他之前见过追随在邺澧身后十万阴兵,也因此敏锐意识到眼前将士们和他记忆中不同。
虽然依旧是同名将士,但两者之间,却依旧有着本质不同。
若要具体说,那应该就是——愤怒。
当他察觉到战将和邺澧之间关系,甚至亲眼看到两者之间异同,也因此而将对邺澧信任,分些给战将。
而且最重要是,他
但是在燕时洵走向他时候,战将看到,却什也没说,甚至默认燕时洵站在他身边。
两人之间距离,别说互相有防备陌生敌人,甚至已经超过正常社交距离,对于寻常点头之交而言,都已经过于近。
战将隐没在重甲之下高大身躯,微不可察僵下,似乎不太习惯其他人靠近他,却又不舍得将这位与众不同驱鬼者赶走,只能在心中默默天人交战。
燕时洵倒是没注意到距离问题。
因为邺澧只要有机会就会靠近他,找各种借口留在他身边,他现在已经邺澧站在自己身边,甚至对两人之间渐渐不存在距离,也开始习以为常。
此刻在战场上追杀鬼魂将士们,像是染血到卷刃刀,带着刚从战场上走下来煞气,和残留在胸臆间不肯散去愤怒。
他们锋利得不管不顾,根本不在意自己魂魄是否可以继续留存下去,只想要追随主将,替那些被屠戮生命,挣个公道。
哪怕将天地捅个窟窿出来,也在所不惜。
但是燕时洵在滨海市郊区公路上第次见到十万阴兵时,将士们英魂留给他第印象,就是,威严。
那是支经历过千年沉淀后,变得成熟而沉稳,追随酆都之主,悍守阴阳生死秩序精锐之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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