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念头在燕时洵心头
闪而过。
而张无病挑
挑眉，拢着刺绣精美凶兽咆哮
衣袖，轻笑着点点头，承认燕时洵所猜测真实性。
不需要燕时洵真正说出口，他便已经知道，这位感知敏锐恶鬼入骨相，已然猜到真相。
“你发现啊，燕时洵。”
张无病笑道：“鬼戏之外，仍是鬼戏。除非你能找到真正诞生鬼道源头，否则，它就会继续蔓延下去，直到彻底取代大道。”
“你既然是藏在张无病阴影中，那你能出现在此，就是因为谢姣姣控制下皮影戏，颠倒人和鬼身份，反而让你得以从另面翻倒过来。但现在谢姣姣已死，你却没有消失……”
再加上符咒效果被严重削弱。
燕时洵所能想到，唯有种可能。
——鬼道降临，并且已经开始生效。
恐怕就在皮影戏外，鬼道也已经取代大道，主宰切从人变成鬼，阴阳颠倒。
遇到邺澧幼年时期，也曾经历过。
那是千针刺穿血管痛苦，眼睁睁看着自己衰弱下去折磨。
但只要是成功活下来恶鬼入骨相，也会因为鬼气而得到远超常人强大力量。
阴阳在此平衡。
燕时洵在将鬼气从路星星经脉中尽数导出去之后，邺澧也已经将暂时借出去这份力量所导致后果，都从路星星身上引到自己身上。
“到那个时候，灾难延迟百年，仍要上演。而很明显，旦走到那样境地，所有人间驱鬼者，有心也无力，人间再无可救。”
鬼道……
发丝散落在额前，投下阴影挡住燕时洵锋利眉眼，让他眸光沉沉片，看起来极为危险。
他在心中默念着这两个音节，随即轻轻笑出声，语带轻蔑：“妄想伤害生灵，也要有点自知之明。既然已经死亡，那就应该好好呆在
谢姣姣！
燕时洵锋利眼眸暗下来。
他磨磨后槽牙，心中默念着那个小女孩名字，没有料到鬼婴竟然强大至此，甚至在身死之后，仍旧没有阻止得鬼道蔓延。
可是，鬼婴力量从何而来？
甚至在很多年前女人带着胎儿并沉入湖水那个夜里，单论死亡怨恨，并不足够支撑鬼婴被大道忌惮至此才对。那时候，究竟是什
力量支撑起鬼婴？
但即便如此，路星星依旧陷入着深度昏迷，眉间虽然不再笼罩着浓重死气，可面色依旧青黑惨白。
鬼气对身体伤害，在他下定决心保护所有人时候，就已经发生。
燕时洵双手结印置于路星星天灵盖上方，口中念诵起声调玄妙符咒，驱邪咒，金光咒，增气运符咒……对于很多道士而言辈子都难得见符咒，此时都情绪而迅速从燕时洵口中吐露出来，层层叠加在路星星身上。
但是他很快就发现，无论是什符咒，落在路星星身上，效果都比他印象中要大打折扣。
那瞬间，燕时洵忽然意识到什，错愕抬头看向不远处张无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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