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鬼戏,就不留。除此之外,还要带走所有本不属于这里魂魄。”
影子从邺澧脚下路蔓延,将燕时洵影子包裹其中。
黑雾缭绕在燕时洵身周,无数厉鬼在其中若隐若现,朝谢姣姣方向咆哮嘶吼,声震天地。
如同被主将点兵将士,誓死也要于主将麾下听令守卫。
燕时洵所行走道路上,那些扑过来腐烂尸骸还不等近身,就已经先被黑雾掀飞摔出去。
对谢姣姣愧疚,裹挟三个人生。
白师傅和郑树木永远留在白纸湖,而谢麟身死。
可谢姣姣并不满足。
她就像是缺乏安全感孩子,不断想要证明自己是安全,所有靠近她,靠近白纸湖人,都会被她第时间判断为是要伤害她,然后先手杀害。
谢,姣,姣——!
寻常人有这种想法无可厚非。
但是现在产生这种想法,却是有着不同寻常强大力量鬼婴,她可以将自己所有想法付诸现实。
但是实现方法,却远远比寻常人来得残酷恶意。
无论那会不会伤害其他生命,是否为天地所不允。
只要她赶在所有人可能伤害她之前,杀死对方,不就再也没有人能够欺负她吗?
多发生在白纸湖周围失踪案,都是谢姣姣做下杀戮。
燕时洵猜测,李乘云当年很可能是从郑树木那里听说,或是发现谢姣姣身后秘密。
乌木神像作用之,也是将谢姣姣囿困于此,使得她力量无法再向外蔓延,无法再伤害其他人。
李乘云时无法杀死谢姣姣,也需要去寻找真正能够支撑天地鬼神,而非鬼婴这样心怀鬼道新鬼神。所以,他选择将谢姣姣镇压。
可惜,李乘云在死局中走出来唯条活路,因为乌木神像丢失而坍塌。
他黑色大衣被狂风吹鼓而起,在风中烈烈翻飞,气势惊人。
片殷红昏暗中,唯有燕时洵那双眼眸,雪亮如长刀
燕时洵目光如厉电,转头直直看向谢姣姣。
“你想要留在鬼戏里?”
燕时洵声音很冷:“但是怎办,不想留在这里,只要看到你浑身缠绕杀孽鬼魂,就只觉作呕。”
“要不然这样如何。”
燕时洵缓缓推开护他在怀邺澧,脚步坚定踩在地面上,向谢姣姣走去。
只要她把喜欢人做成雕像,对方不就再也无法从自己身边离开吗?
鬼婴这样想着,也如此做。
构筑起戏院成堆尸骸,就是最好证明。
燕时洵在邺澧怀中低头望向起尸冲他们扑来腐烂尸骸,时间因为自己发觉真相而有些怔愣。
随即,他眉眼间染上冰冷愤怒。
从游玩年轻人拿走乌木神像后,白纸湖周围失踪案重新发生。
而属于谢姣姣戏院里,尸骸铺就地面,也铸成围墙。
鬼婴强大,却也永远囿困于幼年痛苦。
她害怕有人伤害她,她害怕身边人离开自己,让坏人有机可乘。
她想要保护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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