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无病嗫嚅着不知道该怎回答时候,燕时洵已经抬手将旁边红灯笼摘下来。
烛光摇晃,映亮水面,下面仿佛有什东西闪而过。
燕时洵眯眯眼眸,心中猜测被证实半。
他手松,红灯笼就被抛进湖水中。
“啪叽!”声,湖水激荡。
灯笼中点燃着红烛渐渐融化,蜡质堆积流淌,沿着灯笼滴滴答答落在石阶上,像是人鲜血。
张无病被这样诡异场景吓得赶紧抓住燕时洵袖子,燕时洵却只是瞥那灯笼眼后就冷漠收回视线,反倒借由烛光看清不远处场景。
这戏院,竟然建立在湖水中央。
四周俱是深不可见底黑暗湖水,看不清湖水有多深,也看不见水面下到底有什存在。
平静水面上,连丝涟漪也无,仿佛连风都消失。
不可饶恕之罪——!
“啪!”声巨响,电视屏幕不堪重负碎裂,龟裂纹路迅速蔓延到每寸屏幕。
……
燕时洵在跃出戏院大门之前,猜测过戏院外是什。
在漫长坠落深渊,不辨时间降落之后,他总算察觉到自己踩在坚实地面上。
于乌木神像而言,皮影人物就是邪祟,是要阻隔在另外重天地。
因此,燕时洵等人被隔绝在幕布之后,外界失去对他们感知。
而邺澧……
——当与镜子博弈,与镜子中,孰嬴孰输?
邺澧苍白唇紧紧抿成直线,眼眸中光芒雪亮如刀锋出鞘,黑雾从他脚下溢散,席卷整个院落,遮天蔽日,隔绝金红夕阳。
张无病正错愕想要询问,忽然发现那灯笼周围瞬间翻滚起
“燕,燕哥。”
张无病傻眼,哆哆嗦嗦问道:“这都是水啊,们怎走?没看见有船,难道要游过去吗?”
张无病问出这个问题时还有些忐忑,生怕燕时洵回答他真要游过去,毕竟现在已经是冬季,湖水冰冷刺骨,要不是面临生死危机话,他是真不想下去游泳。
且不说冬泳有多难受,就这个温度,下去都容易抽筋溺死。
燕时洵似笑非笑瞥张无病眼:“下去干什?喂鱼?”
眼前黑暗也渐渐被血色光亮驱散开。
而燕时洵则在看清周围时候,面容上浮现出些许错愕。
——在跃出戏院,纵身跳入深渊之后,他竟然又落在戏院。
只是这次,他是站在戏院门前石阶上,他背后,才是戏院紧紧闭合着大门。
大红灯笼高高挂在戏院大门两侧,将门外小片土地映得殷红。
每道阴影中,都有厉鬼嘶吼狂舞,哀嚎如鬼城阴森。
两位道长震惊看向周围,视线最终落在黑雾中隐约显露复又被遮蔽高大身影。
邺澧墨色长发被狂风鼓动漂浮于半空,袍角烈烈翻飞,而四周群鬼拱卫臣服,如奉其主。
他死死盯着屏幕上皮影戏,怒气不断高涨。
竟敢,竟敢用千年前,来伤害爱人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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