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抵天地。
张无病
眼睫颤
颤，面容上眼泪还在流淌，眼眸里慌乱和无助却都已经消失，唇角渐渐回落到冰冷弧度。
他从抱着电视机哭嚎狼狈模样中缓缓直起身。
当他面容上失去所有温度和情绪时，就好像原本覆盖在神魂上那
层假象被抹擦掉，露出下面真实神魂。
直到这时，才会让人猛地发现——
栩栩如真人鲜活。
海报上皮影幕布上，女人在仰天笑得颤抖，像是酣畅淋漓复仇。而原本围在她身边村民，却个个倒下。
血液蜿蜒流淌在女人脚下。
在同时刻，电视机上画面中，燕时洵所观赏皮影戏里，血液染红幕布，覆盖切。
血色在从电视机画面每个边缘，向燕时洵蔓延靠近。
这眼之下，张无病瞳孔紧缩。
——刚刚在房间外面看时还什
都没有电视机，现在却出现燕时洵身影。
从他身边消失燕时洵，此时就坐在电视机里画面上，背对着他，像是坐在处戏院中。
而燕时洵脚下地面上，到处都倒伏着尸体，头颅滚落满地，无头尸堆积成山，血液汇聚如汪洋。
张无病心都在颤抖。
影戏。
就像是信号接受不良样。
或许，会不会燕哥就在那里？
这样念头从张无病心头划过。
另个想法也出现在张无病脑海中，觉得这也可能是另外个陷阱，像是鬣狗围困猎物，将瑟瑟发抖弱小猎物驱赶到角落中，再举赶尽杀绝。
原来那个总是哭唧唧喊着燕哥燕哥
像是有无形危险，恶意注视着他。
张无病眼睁睁看着这切，他扑向电视机，双手拼命抱着电视屏幕，情急之下简直像是在试图寻找进入电视机入口，想要冲进屏幕后面，大声提醒燕时洵有危险到来。
“不行，不可以！燕哥，燕哥啊！”
张无病哭喊声撕心裂肺，眼泪从眼眶下瞬间蔓延上来，顺着他脸颊蜿蜒流淌而下。
急迫仿佛冲破神魂。
他抖着手想要去伸向电视机，却感受到从旁边而来阴冷视线。
阴森寒气顺着他手臂和脊背，寸寸蔓延向上，令他头皮发麻。
张无病寸寸转过头，向旁边看去。
却见那张被挂在墙上巨幅海报上，有人影绰约。
原本被印刷在海报上皮影舞台，却好像幕布后面在真实上演着场皮影戏，幕后之人操纵着皮影人物，指挥它们或哭或笑。
张无病知道，这可能是让他在慌不择路情况下自投罗网死路。
但是，也有可能燕哥就在那里，也可能那里确实是安全之地。
张无病咬牙，终于在从四面八方向自己走来村民们越围越近，眼看着就要再无处可逃瞬间，拔腿就跑。
他以这辈子最快速度，飞速冲向那扇半掩着房门，把拽开房门同时，长腿飞跃过门槛，落进那房间地面上。
不等张无病站稳，他就立刻抬起头朝电视机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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